沈子菱和六嬸演了一出戲,又在這附近埋了酥香肉骨,特地把唐伯家的哈巴狗引到這裡。
再借口幫唐伯找狗,帶著大家來到這裡,目睹張曉軍耍流氓。
張曉軍的好興致被打斷,一腳就把哈巴狗踢飛。
哈巴狗看著小隻,憨實,攻擊力卻並不小。
這狗是唐伯寶貝得很,狗子脾氣大,被張曉軍這麼一踢,被激怒,直接撲上去咬住了張曉軍的小腿。
張曉軍痛得跌倒在地,秦小珍把衣服拉好,撿起一塊石頭砸他腦袋上。
她氣急敗壞,一邊砸一邊罵道:“臭東西,老娘你也敢存歪心思!我可不是沈子菱,被你欺負了不敢吭聲,我打不死你!抓你坐牢!”
秦小珍還是不解氣,撿起一塊石頭朝著張曉軍臉上再次扔上去。
大家聽得清楚,也瞬間明白過來,原來是他們誤會了沈子菱,就是張曉軍耍心眼,耍流氓。
張曉軍頭破血流,被秦小珍砸暈。
六嬸配合地尖叫一聲:“報警!快報警!抓流氓啊!他欺負子菱沒得手,又來欺負小珍!簡直不要臉!”
張嬸顯然也被這一幕給嚇到了。
上周她收了秦小珍的好處,把沈子菱騙去胡楊林前和張曉軍相親。
可她怎麼都沒想到,這個張曉軍居然可以目無法紀到這個地步,流氓罪那可不是鬨著玩兒的!
張嬸趕緊跑上前去問秦小珍:“小珍啊,你沒事兒吧?這簡直是個畜生……”
張曉軍和秦小珍被警方帶走。
沈子菱和其他人作為目擊群眾,也被叫去做了筆錄。
秦小珍被張曉軍騷擾的事很快在大院裡傳開。
大家痛罵張曉軍不是東西!
以前在外麵惹是生非打架就算了,現在居然敢對院裡的姑娘下手。
討論著秦小珍的事,大家又想起沈子菱。
如果那天不是秦文琮及時出現,沈子菱是不是就栽在張曉軍手上了?
大院裡的人都知道誤會了沈子菱,有人良心過意不去,想去跟沈子菱道個歉。
可閒言碎語說得最多的唐嬸,卻冷不丁道:“蒼蠅不叮無縫蛋!她要是不去見張曉軍,能被算計嗎?”
*
崔桂花和秦文軍匆忙趕到警局。
剛走到門口,就被張曉軍的叔叔**文攔住。
張建文和秦文軍是同學,以前還是戰友。不過他沒張建文有出息,如今人家是步步高升,而他還在原地打轉。
為此崔桂花沒少叭叭他,經常指著他腦袋罵他沒出息,沒上進心。
張建文笑著說:“文軍,我們這麼多年交情,你也知道我的情況。我們張家,就曉軍這麼個大小子,他父母死得早,我年輕的時候忙,也沒空管教他,才導致他犯了這種混賬事!”
秦文軍膝下都是女兒,他雖為人軟弱,但該為女兒討要的公道,是一定得討。
他對張建文沒有好臉色,冷嗬了一聲說:“你彆扯這些有的沒的,張曉軍耍流氓是事實,他應該為此付出代價!你彆跟我說,跟警察說去!”
秦文軍氣衝衝地要往警局裡走,卻被張建文再次拉住。
張建文說:“老兄弟,聽我說一句。如果曉軍被定性為流氓罪,那傳出去,以後京城裡,有頭有臉的家庭,誰還敢娶小珍?倒不如這樣——”
秦文軍一把甩開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道:“這事兒我們小珍沒有錯,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嫁不出去,那我就一輩子養著她,不用你操心!”
崔桂花在旁聽著,沒說話。
張建文的職位可不低,她一個婦道人家,此時也不好插嘴,隻是靜靜地聽著。
張建文又說:“不如待會跟警察同誌說,這事兒私了。小珍沒嫁人,曉軍沒娶媳婦兒,他倆我看著也般配,不如就湊合著結個婚。彩禮那些你放心,一定管夠。
我也跟你保證,一旦他倆結婚,我立刻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小兩口做生意去,再送一套四合院當彩禮,怎麼樣?”
秦文軍一聽這話,怒氣當頭,正要開口罵,卻被自己老婆扯到了身後。
崔桂花笑盈盈一張臉,嘿嘿道:“你說的是真的?你說的話,曉軍能同意?”
張建文一臉嚴肅道:“我說的話,由不得他不同意!這樣,你如果擔心我說話不算數,那咱們立個字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