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這些年,他從未離開過她的身邊。
仿佛,她還是當年那個穿著校服站在自己眼前笑的甜美的少女。
陳嘉豪不禁愣了神。
見他盯著自己遲遲沒有出聲,明夕抬起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想什麼呢?”
陳嘉豪回過神,為了緩解尷尬輕咳了一聲:
“沒有。”
“過段時間我要在京南辦畫展,想邀請你來參加,你......”
眼前的綠燈亮起。
“你願意麼?”
-
不遠處。
一輛打著雙閃的拚色邁巴赫停在路邊。
男人的視線鎖在不遠處從人行道上緩緩走過的兩人,眸色沉沉。
厲淮之剛巧要從這裡路過,卻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明夕。
和一個他不認識的男人,走在一起。
剛才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到清清楚楚。
從兩人的表情上來看,聊得還挺愉悅。
車內漆黑一片,偶爾對麵有車駛過,有倏忽光影在他臉上掠過。
片刻後。
男人往椅背上靠了靠,修長好看的手指摩挲著煙盒,一下又一下。
他打開車窗,夾著細支煙的手慵懶地擱在窗外。
冷白修長指尖,紅星明滅閃爍,升騰起淺淡的灰白煙霧。
被車窗外的涼風席卷拉扯的破碎。
直到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中,男人才重新發動車子,踩下油門離開。
......
“哇哦,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正在酒吧裡喝著正嗨的段澤宇對著貼身坐在自己身旁的兩個衣著暴露的女人揮了揮手。
那兩個女人識相地離開了。
厲淮之麵色陰沉地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一言不發的拿過麵前桌上的酒瓶。
“喂喂喂,出什麼事了?”
見厲淮之臉色不好,段澤宇不禁擔心了起來:“公司上遇到什麼困難了?”
男人不語。
段澤宇深吸了一口氣。
他這人,最討厭有事一言不發的人了,尤其是男人。
可偏偏,他能忍厲淮之這麼多年,也算是真的講義氣了。
厲淮之不說,那他段澤宇就猜。
反正能夠讓厲淮之氣成這樣的,不是工作......
難不成是因為女人?
“你跟我說實話。”
“是不是因為玫瑰小姐?”
厲淮之仰頭將手中握著的酒一瓶飲儘。
“讓我猜猜,該不會是玫瑰小姐拒絕你了?”
“啪嗒”一聲。
男人重重地將酒瓶放在桌上,側過眸子,盯著段澤宇。
“真......”段澤宇被他那冷如冰霜的眸子盯得心底有些發毛,“真被拒絕了?”
“不是。”
厲淮之鬆開放在酒瓶上的手,倚靠在身後的沙發上,漆黑的眸子中透著些疲倦。
“她有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