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半個小時後,王虎那淒慘的聲音才停下來。
鼻青臉腫,命根子浮腫,嘴皮被針線封起來,全身赤條條的王虎抱著昏迷的夏侯淵嗚嗚嗚的哭了出來。
那聲音要多淒慘有多淒慘。
另一邊和都尉分開的撈屍人趙毅和走陰人高飛在尋找出口的時候來到王城的後郊!
一座軍營出現在兩人眼前。
忽然一道馬叫聲響起。
“籲籲籲……”
黑漆漆軍營內居然傳出了馬兒的慘叫聲,可謂是詭異到了極致了。
而且這軍營裡麵沒有一個士兵,騰國的軍旗飄蕩,但是帳篷裡麵沒有一個戰士,可謂邪性到了極點……
現在響起馬匹的慘叫聲,兩人立馬屏住呼吸站在原地,向著四周打量而去。
四周空曠,黑暗,靜謐一片。
兩人的神經本來就緊繃著,這突如其來的馬匹慘叫聲頓時兩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立起來。
“哪來的馬叫聲?”
“這軍營之中之前我們檢查過,連個死人都沒,怎麼突然響起馬叫聲,難道是那恐怖的拜將台戰士追了上來。”
撈屍人一臉驚疑未定的向著身後望去,右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準備時刻向著這未知的敵人捶去。
“噠噠噠……”
空曠,漆黑的軍營,響起一道道馬蹄鐵走路的聲音。
很多馬匹齊走,聲音連成一片的馬蹄聲在兩人耳邊響起。
“噠,噠噠噠噠……”
馬蹄鐵聲音越靠越近!
“啪啪啪……”
皮鞭抽在血肉上聲音響起,車軲轆轉動的聲音清晰的在兩人耳邊響起,以及馬駒馱著重物艱難前行的沉重喘息聲。
隨著聲音越來越接近兩人,之前空無一人的軍營裡麵開始出現新形形色色的人和物出來,這詭異的場景兩人身上的冷汗直流。
眼前發生的一幕太詭異了,太邪性了!
大量士兵手揮鞭子,正用力抽打在一匹匹騾馬,這些騾馬背上被抽打地的鮮血淋淋,皮開肉綻。
在疼痛的作用下,騾馬賣力力拖著身後的木車,在地形不平軍營之中行走,騾馬的背上扛著的都是石料,木樁,鐵器……
在馬車後,還有許多衣不蔽體被折磨得瘦骨嶙峋的奴隸,推著馬車在軍營之中艱難的前行!
士兵每一下皮鞭抽打在這些奴隸的身上,這些奴隸的身體都會痛苦的顫抖一下。
浸過火油的皮鞭每抽動一下都會在這些奴隸的身上留下深深血痕,。
這些奴隸目光麻木,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重複的乾著手裡沉重苦活。
有人因為體力不支倒地後再也站不起來,也有老邁的奴隸被那些士兵拿皮鞭活活抽死。
有人隻是因為搬運石料的動作慢了一步,最後如同待宰的畜生般,被士兵一刀紮穿脖子。
麻木的眼神裡漸漸失去光彩。
而那些士兵,人人身穿蛇鱗甲,戴頭盔,全身都包覆在甲胄裡,各個裝備精良,渾身充斥著肅殺殘暴的氣息。
殺起人來毫不手軟。
看到這些士兵的甲胄裝束,兩人立馬就知道這些士兵全都是騰國的精銳士兵。
畢竟一千多年前的時代,鐵器生產力落後,就更彆提裝備精良的精鐵甲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