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管事明顯是偏袒張宗陽。
紀雲淡淡地道:“書不是我撕的,我不賠。”明明是張宗陽將書籍損毀,憑什麼要他賠?
“不賠?”那管事冷笑,道:“這可由不得你,來人,把他給綁了。”
一聲令下,很快進來兩名身形彪悍的大漢,拿起繩索將紀雲綁了起來。管事道:“沒有人敢在丹一殿放肆,你不把賠償金交出來,就彆想離開。”
張宗陽在一旁乾笑,道:“這小子敢在丹一殿撒野,確實是活膩了。”
管事拍了下腦門,道:“差點把正事忘了,張公子,殿主他老人家讓我請你過去。對了,你之前是不是已經見過殿主?殿主對你似乎很賞識,看來你拜在殿主門下這件事有戲,恭喜你啦。”
張宗陽一聽大喜,道:“真的嗎?哈哈哈,那太好了。”
淩霄宗除了培養武修人才,也培養對煉丹、煉器等奇門異術上有天賦的弟子。
張宗陽的武道修為雖然不錯,但即便如此,在競爭壓力巨大的外宗考核中,未必就能百分百通過。於是,他動起了歪腦筋。隻要成為丹一殿的弟子,哪怕外宗考核未能通過,照樣還能繼續留在淩霄宗。
為此,他動用家族關係,花錢打點上下,就等最後殿主點頭。
丹一殿對於吸收弟子的要求極為嚴格,其中也有很多外宗弟子希望走這條捷徑,但都碰了一鼻灰,無功而返。
張宗陽原本也隻是抱著一試的態度,沒想到竟然被殿主看中,自是感到欣喜若狂。
臨走之前,他瞥了一眼被捆綁無力掙紮的紀雲,對管事道:“這姓紀的小子敢毀壞我們丹一殿的珍貴寶典,簡直十惡不赦,我建議先打個十,不,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這口氣儼然以丹一殿的弟子自居。
其實,被撕毀的書籍十分普通,在許多市麵上都能購買到。張宗陽故意這麼說,就是為了加重紀雲的罪責。
那管事早看出張宗陽與紀雲不對付,本來就得到張宗陽不少好處,加上張宗陽被殿主看中,將來身份地位必然尊貴的多,自然向著他這邊。他點頭,道:“張公子所言極是,來人,將他拖出去大刑伺候。”
來到大廳門外,那管事通報道:“殿主大人,人帶來了。”
殿主正坐在高堂桌前低頭審閱文件,頭也不抬說道:“讓他進來吧。”
能被殿主親自接見,甚至不久將來,將會成為殿主的親傳弟子,張宗陽心花怒放,整個人都飄飄然。他誠惶誠恐走進大廳,立即跪地磕頭行禮,道:“弟子參見殿主大人。”
“不必客氣,起來吧。”
殿主這才放下手中的卷宗,正欲說些什麼,忽然一怔,奇道:“你是誰?”
這一問頓時把張宗陽問呆了。他忙道:“弟子張宗陽……”
“你是張宗陽?”殿主皺了皺眉頭,衝著那管事望去,道:“這是怎麼回事?我讓你叫的人可不是他。”
那管事也是一頭霧水,道:“殿主大人,他就是張宗陽啊。”
殿主搖了搖頭,責怪道:“一點事情都辦不好,我要見的人可不是他,讓他下去吧。”說完,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張宗陽一下子傻眼了,不明白殿主葫蘆裡裝的什麼藥。
滿懷希望難道就這麼撲滅了?他不甘心啊。於是,他再次跪下來,哀求道:“弟子一心想要拜在殿主大人的門下,還望殿主大人能收下弟子。”說著“咚咚”磕頭。
殿主搖了搖頭,一臉不悅。
他一眼看出眼前之人並非成為煉丹師的材料,其實被他看中的乃是那個在資料室靜靜看書的少年。當時管事前來通報,誤以為張宗陽就是那個少年。可是,當人出現在麵前,才知道鬨了誤會。
管事不知道中間出了什麼差錯,但知道殿主動怒將會有什麼後果。他連忙將張宗陽拉起來,令他趕緊離開。
這時,廳外傳來激烈的打鬥聲。
紀雲無緣無故遭到不白之冤,甚至被人捆綁用刑,這口氣如何能咽?一怒之下,他當即掙脫繩索,與那些壯漢打了起來。
“何人敢在我丹一殿鬨事?”殿主臉色鐵青。
管事道:“回殿主大人,是個外宗弟子,他在資料室毀壞了書籍,又不肯付賠償金,小人隻好令人處罰他,沒想到他竟敢反抗。”
“殿主大人,這人可惡之極,讓弟子來製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