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目光都被劉清飛絢爛多姿的劍法所吸引,沒有人留意到紀雲如何拔劍出招。
誰也不曾想到,麵對劉清飛如此淩厲的劍法,紀雲竟然應付出來,將劍架在其脖子上。怪不得劉清飛不動,那是因為他不敢動。
動,隻會兩敗俱傷,甚至同歸於儘。
劉清飛驚駭萬分,半響之後,才從死亡的恐懼中清醒過來。他厲聲,道:“趕緊把你的破劍拿開。”
紀雲的劍是凡鐵一塊,上麵鏽跡斑斑,繡塵落在他的脖子上,又臟又不舒服。
“為何我先拿來?彆忘了,是你先對我動手的。”紀雲非但不將劍拿開,反而又挺進一些,劍刃在劉清飛的脖子肌膚上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剛才,他所施展的正是寒梅劍法。
在陸聲穀的幫助下,終於學會了父親的這門武技。寒梅劍法乃是人級上品武技,其精髓之處在於一個“快”字。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沒有華麗絢爛,隻注重實用意義。劉清飛的劍法雖然高明,但華而不實,紀雲看中時機,一擊必中。
隻是他的修為比劉清飛相差太遠,力所不逮,否則,絕不會出現現在的僵局。
“你……你敢殺我嗎?”劉清飛的氣勢明顯弱了幾分。
紀雲道:“你敢,我就敢。”每個人的命隻有一次,逼急了,大不了同歸於儘而已。
劉清飛稍稍心安,道:“你我無冤無仇,我沒有必要殺你,不如……這樣,你我同時把劍拿開好不好?這樣……太危險了。”
紀雲冷冷道:“你這種爛人,我不相信你,除非你先把劍移開扔出去,我才移開。”
“你……”
劉清飛被罵,卻絲毫沒有辦法。原以為對付區區一個紀雲,不費吹灰之力,卻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小角色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剛才,連他都沒有看清,紀雲到底是如此出招,將他逼入險境。若非他反應靈敏,覺察到不妙,立即停手,可能已經身首異處。
今天,他算是丟儘顏麵。
原本他還打算騙紀雲將劍移開,他再出其不意將其擊倒,至少還能挽回些麵子。誰知道,紀雲仿佛看穿了他一樣,並不上當。
性命要緊,他隻好接受現實,乖乖按照紀雲提出的方法做。
就在這時,忽然一道勁風從二人之間穿插而過。強大的力道震懾下,各自後退了幾步,以此同時,各自手中的劍飛起,然後深深插在不遠處的地下。
“你們在乾什麼?”一個渾厚的聲音就像炸雷般響起。
人群散開,走開一群人。為首之人,紀雲曾見過,知道他便是有外宗第一名師的簡一峰。剛才,出手將他和劉清飛分開,又開口說話的正是他。
跟在後麵的幾人,均為外宗的師傅。
簡一峰等人來到此處,本是為了察看門下學員的修煉情況。恰好看見圍了一群人,好奇之下便趕過來。
劉清飛走到簡一峰麵前,畢恭畢敬行禮,道:“師傅。”
簡一峰厲聲,道:“淩霄宗向來禁止學員私自鬥毆,你們竟敢藐視門規,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劉清飛支吾。
原以為教訓紀雲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沒想到竟然將師傅等人招來。按照門規,輕則會被杖責,嚴重的話,說不定會被驅逐山門。
這時,張宗陽站出來。
“啟稟各位師傅,事情是這樣的。弟子在此處租了一所血煉池用來修煉,誰知紀雲仗勢欺人,強行占用了我的血煉池,並且威脅我如果揭發的話,就將我弄死,弟子敢怒不敢言,隻好忍氣吞聲,誰知紀雲變本加厲,占著血煉池一直不還我,導致我無處修煉,眼看外宗考核之日臨近,劉清飛師兄關愛師弟,得知此事,義憤填膺,要為我主持公道,所以,才會與紀雲產生衝突,此事與劉師兄無關,要懲罰就懲罰弟子吧。”
說完,痛哭零涕,下跪不起。
這家夥太會搬弄是非,顛倒黑白,不知情的,真當他受了多大的委屈。
“什麼?竟有這種事!”
從人群中走出來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他走到張宗陽麵前,將他扶起來,道:“你何罪之有,張宗陽,沒想到你竟然如此被人欺淩,為師一定會替你做主。”
此人名叫楊廣成,正是張宗陽的師傅。
楊廣成麵對紀雲,厲聲喝道:“紀雲,你可知罪?”
紀雲冷哼一聲,道:“你是張宗陽的師傅,僅聽他一麵之詞,就問我有沒有罪,你不覺得可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