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思思轉頭展顏一笑說:“第一次聽到您誇我,嘿嘿。”
她前腳走出門,黃七後腳端著藥走了進來。
“您可算醒了,昨天我抓了藥回來就看見您在床上昏過去了,嚇得我趕緊又去請白家太奶,太奶看過後說你沒有大礙,我這才放心,不過穆思思還是守了您一夜,咦?您的臉咋還有些紅呢?”
趙逢生端起中藥一飲而儘,拿起手機,上麵有好幾個未接來電,其中兩個是常衛國打來的,還有一個是劉三福打的。
趙逢生馬上回撥了常衛國的電話。
“小師祖,您可算回電話了。”
“昨晚我出了點狀況沒看到你的來電,你那邊怎麼樣?問出點什麼了嗎?”
“我正要跟您說這事兒,那個操蟲人死了。”
趙逢生聽到這個消息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問:“怎麼死的?”
“在醫院搶救的時候被人鑽了空子……”
“你們怎麼這麼疏忽?”
趙逢生的語氣瞬間冷了下來,常衛國趕忙道歉:“確實是我的屬下辦事不利,我已經給他們處分了,不過還是有好消息的,潛入醫院滅口的家夥被我們抓住了。”
趙逢生的語氣這才緩和了下來問:“這人你們審過了嗎?”
“說來奇怪,這人得手之後並沒有逃跑,而是留在原地等著我們來抓,等我們抓住他後,他也隻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他指名道姓要見你。”
“有點意思,你派車來接我。”
趙逢生這邊聊完,立刻又撥給了劉三福。
“小師祖,您托我打聽的事兒有眉目了,我一個同行知道張自在的事兒,他自稱和張自在師出同門。”
“好,你晚點等我電話,我忙完手頭上的事兒後就去見你。”
掛斷電話,半小時後六局二組的車到了胡同口,趙逢生叮囑了黃七幾句後下了樓。
車上除了司機還有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女子,趙逢生瞥了女子一眼開口問:“你是趙敏敏吧,怎麼又換了張臉?”
女子驚訝地說:“您真是好眼力,根據規定我得蒙上您的眼睛和耳朵,請您不要怪罪。”
趙逢生無所謂地點了點頭,蒙麵罩耳後車子啟動,大約一個小時後趙逢生臉上的黑布才被摘掉,他看向四周,自己身處一個巨大的水泥大樓內部,四周沒有窗戶,工作人員倒是不少看起來很忙碌的樣子。
常衛國帶著人迎了上來,他笑著說:“歡迎小師祖,這裡就是六局在申市的分部,剛剛來的路上得罪了,您多多包涵。”
趙逢生擺了擺手問:“人呢?”
“請您跟我來。”
在常衛國的帶路下,趙逢生到了地下三層一間密閉的房間外,他打量著眼前的房間,房門是用合金打造的,牆壁是高強度澆築的混凝土,最關鍵的是門上貼著鎮邪符,這些鎮邪符很有水平,可不是劉三福那種三腳貓民間大師能畫的出來的。
“這符畫的還行。”
“多謝小師祖稱讚,牢房內還有我親手布置的避靈陣,有此陣在,那人身上的散魂咒便無法遠程發動。”
趙逢生點了點頭正要說話,牢房內忽然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終於來了,快請進吧。”
常衛國的屬下打開了門鎖,趙逢生開口道:“我一個人進去,你們在外麵等著。”
他推門而入,昏暗的牢房內點了九根蠟燭,燭光照耀下,牢房四壁畫滿了古怪的法咒,這些法咒便是常衛國布置的避靈陣。
蠟燭後方盤膝坐著一個男人,滿頭長發都已花白,低著頭看不清臉。
“本道爺來了。”
那人抬起頭,當他的臉映入趙逢生眼睛的時候,竟讓小師祖怔了一下。
“彆來無恙啊,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