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經有記載:白民之國,在龍魚北,白身披發。
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何止數千年的曆史,在漫長的歲月長河裡,曾有過許多神秘的文明出現又消失,這些上古的文明被稱為先民,白民氏便是其中之一。
對於先民,現代人知之甚少,就連道門知道先民存在的人也不多,這些先民的後裔被稱為稀有血脈。
趙逢生曾在大陽宮的藏書裡讀到過一些關於先民的記載,他吃驚於先民們的神奇力量,山海經裡的一些記載也並非胡編亂造。
一頭銀發皮膚白皙如雪的天童,確實很像傳說中的白民氏,如果他真的有白民血脈,那要是死在這裡就太可惜了,趙逢生不知道天下間還有多少白民後裔,或許眼前的天童就是最後一個了。
天童整個後背已經皮開肉綻,鮮血流的到處都是,監督行刑的紅袍侍者不斷發問:“你知不知錯?”
天童咬緊牙關發出一聲聲怒吼:“我何錯之有,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就在此時張自在舉起了手,示意停止行刑,他緩緩站起身來走到了天童麵前,俯下身子盯著天童,這一刻張自在的眼神完全不像是人類,更像是某種套著人皮的怪物。
“天童,你這又是何苦呢?在不久的未來,你可以成為神的選民,在新世界享受幸福的人生,隻要你把那樣東西交出來。”
“把我妹妹的魂魄和肉身還給我,放我們自由,我可以考慮把那樣東西給你。”
“你妹妹的肉身已經成了神的侍者,她的魂魄也化作了神像的貢品,拿不回來了。”
天童赤紅的雙眼好像要殺人一般,他惡狠狠地說:“那還談個屁,有本事你就殺了我,那樣東西我永遠都不可能給你。”
說完他一口唾沫啐在了張自在臉上,唾沫被一層白光擋住了,張自在後退半步直起身子說:“看來你的罪孽已經無法救贖,不過你的肉身和魂魄還能為神明作出貢獻,本教宗要把你的肉身煉製成新的紅袍侍者,而你的魂魄會成為神像新的貢品。”
張自在走回主位高喊一聲:“準備儀式。”
兩名紅袍侍者同時行禮,帶著一群白袍和黑袍侍者緊鑼密鼓地準備著什麼,其餘排名前十的從者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黃七小聲詢問吳言:“瞎子,他們這是在乾什麼呢?”
吳言歎了口氣說:“這是轉化儀式,天童完了。”
“啥是轉化儀式?”
“這是一種很特殊的儀式,可以將人的靈魂與肉身完美分離,肉身會被煉製成所謂的侍者,這就是侍者絕對忠誠的原因,而被抽出來的靈魂會被投入神像底部的一個熔爐裡,變成所謂貢品。”
趙逢生冷冷說道:“這就是你們信奉的邪神。”
儀式很快準備妥當,一個造型古怪的木頭架子抬了進來,天童被兩名黑袍侍者綁了上去,木架子很快被豎了起來,在架子的底部鋪滿了乾柴,張自在取下自己頭上的荊棘頭冠,緩步走到了天童的下方說:“孩子,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認罪吧。”
“認個屁,今天你要是燒不死我,遲早有一天我親手殺了你。”
“唉……”
張自在虛偽地一聲長歎,然後把荊棘頭冠戴在了天童的頭上。
“點火,吟唱。”
隨著張自在的命令下達,白袍侍者們雙手交叉在胸前,開始高聲吟唱歌曲,那歌曲依舊沒有任何歌詞,隻是哼唱曲調,曲調聽起來淒慘悲傷,透出一股絕望的感覺。
兩名紅袍侍者分彆走到了木架子旁,二人手捏法決對準了天童,兩股紅光鎮壓在了天童的身上,剩下的黑袍侍者則開始點火。
乾柴很快就被燒著,熊熊火焰燃燒起來,火勢順著木架子開始向上攀升,天童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盯著張自在罵道:“去你的五業教,去你的狗屁神明,我有先祖庇佑,區區火焰燒不死我。”
當火焰完全點著整個木架子後,天童全身被火焰吞沒,火焰不斷地侵蝕他的皮肉,劇痛之下天童慘叫連連,整個場麵慘不忍睹,可奇怪的是每當天童奄奄一息即將被火焰燒死的時候,一道神秘的白光就會從神堂的窗戶裡射進來,照在天童的身上,挽救天童的生命。
“真厲害啊,這白光是什麼來頭啊?小……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