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堂內,陰風乍起,風中人影綽綽,一派肅殺之氣彌漫於此間。
趙逢生輕歎一口氣說:“羌山傳承千年,是如今玄門的中流砥柱,然而三年前卻有兩位羌山的道長失蹤了,此二人名為飛雲和飛瀑,我想眼前這兩個紅袍侍者就是吧。”
隨著趙逢生話音落下,麵前的兩名紅袍侍者摘下了麵罩,果然是兩名老道,二人年紀應該都超過七旬了,可皮膚紅潤體內氣息生生不斷。
趙逢生隻一眼便看出二人道行不弱,就算放在大陽宮也能排上中等水平,可二人的眼睛無神,顯然體內的魂魄已被抽走,留下的隻有軀殼。
“飛雲和飛瀑是他們在舊世界的名字,如今他們已投入神明的懷抱,本教宗賜予了他們新的身份。”
張自在說完敲了敲桌子,飛雲和飛瀑各自拿出一張符咒,二人用手指捏住符咒豎在麵前,吹出一口氣,符咒迅速燃燒起來,火光過後,二人捏了相同的手決,右腳猛地一跺地麵喝道:“眾士招來,凝魂聚形。”
陰風迅猛吹過,待大風過後,神堂空中竟站滿了烏泱泱的兵卒,這些兵卒全都看不清臉,身上穿的盔甲也各不相同,可一個個都殺氣騰騰,釋放出的殺氣便可影響趙逢生的護身金光。
兩名紅袍侍者同時出手,手指對準趙逢生喝道:“給我殺!”
空中數不清的兵卒咆哮著衝了下來,震天的怒吼幾乎要掀翻神堂的屋頂,千軍萬馬的可怕殺氣衝擊在了金光上,金光開始消退,兵卒們距離趙逢生越來越近,似乎陰兵咒更勝一籌。
兩名紅袍侍者不斷催動陰氣,金光很快就被壓迫到了趙逢生體外半米的距離,那些沒有麵目的兵卒嘶吼著伸出手,想穿過金光抓住趙逢生。
然而它們也隻能到這一步了,趙逢生手捏法決一指向天開始喚雷。
仙茅山的天空中陰雲密布雷聲滾滾,天雷本就是一切邪魔外道的克星,雷聲傳來的時候整個神堂內的邪修臉色都不好看,幾名排名靠後的從者悄聲說:“這人到底什麼來頭,不會真能把天雷招來吧。”
就在這時,一道明亮的雷光轟然落下,直接將神堂的天花板打出了一個窟窿,落在了陰兵群裡,一大片陰兵刹那間被打的煙消雲散。
兩名紅袍侍者本體遭受反噬,張口噴出血來,張自在見狀怒喝道:“繼續召喚陰兵,本教宗就不信他還能再召喚一道天雷。”
兩名紅袍侍者再次念咒,招來更多陰兵繼續向趙逢生施壓,趙逢生見狀冷冷一笑,抬手召來第二道天雷。
第二道天雷的威力比第一道更強,雷光過後陰兵所剩無幾,兩名紅包侍者口吐黑血搖搖晃晃跌坐在地,陰兵咒幾乎被破,受到反噬的二人此刻已經身受重傷。
當第二道天雷打穿神堂的天花板,在轟鳴聲中重重落下的一刻,明亮的雷光照出了此間每個人的臉。
大部分邪修的臉上都帶著恐懼,能招來一道天雷的在他們眼中已經是高人,而能召來第二道天雷的他們是聞所未聞,不由得猜測其眼前偽裝的趙逢生道行有多可怕。
前五的從者臉色也都不太好看,王象和花姑姑已經知道自己不是趙逢生的對手,心中暗暗慶幸剛剛過招時趙逢生沒有使出全力,玉陽子則似笑非笑地看著趙逢生,好像猜出了他的身份。
排名第一的木海僧人眉頭微皺,他快步走到了張自在耳邊低語了幾乎,張自在點了點頭說:“按你說的辦吧。”
木海僧人後退半步走到兩名紅袍侍者的身後,他拿出兩個盒子遞了過去說:“教宗有令,你們可以服藥。”
兩名紅袍侍者接過盒子,打開後竟是兩枚成色絕佳的仙丹,這兩枚仙丹是目前為止趙逢生見過最好的,二人沒有任何猶豫立刻服藥,不出半分鐘時間,二人氣息暴增,傷勢迅速好轉,就連道行似乎也在短短半分鐘的時間裡提升了不少。
趙逢生見此情形臉色立刻沉了下來,聲音也變的異常冰冷。
“兩位羌山一派的前輩,被你這廝煉製成了傀儡,這已經是對他們極大的侮辱,如今你還讓他們服用這狗屁丹藥,便是辱上加辱,張癩子,你也曾經是道門中人,這麼做太過分了吧。”
張自在卻不以為意地說:“他們能吃下高級仙丹,這應該是他們的榮幸,怎麼會是侮辱呢?”
趙逢生不再跟這廝廢話,他對著飛雲飛瀑兩名前輩抱拳,開口道:“二位,在下送你們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