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施展雷法的神秘道士是跟著吳言進來的,隨行的還有排名靠後的一名從者,此人名叫黃七。”
張自在咆哮著問道:“吳言呢?滾出來。”
“他不見了,還有那個叫黃七的,有人看見他背著天童跑了。”
“給我抓回來,我要把這些叛徒挫骨揚灰。”
趙逢生帶著一包陶罐碎片下了山,很快就跟前來接應的瞿億見了麵。
“小師祖,您沒事吧,我用聽風耳和穿石眼發現山上有濃煙冒了出來,便趕緊通知了組長,組長他們正打算上山接應,就看到黃七背著一個人跑了下來,他說山上已經開打了,這時候鎮子裡又不太平,很多鎮民突然吵著要上山去,組長害怕出事就喬裝打扮混在了人群裡上山去了。”
“山上目前沒事了,咱們先回去吧,等常衛國回來。”
趙逢生簡單地交單了一句後返回了下榻的旅館。
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泡麵的香氣,推開房門一看,黃七正嗦著麵條,一看到趙逢生後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容說:“我餓了,本來以為在山上參加宴會能吃點兒好的,沒想到一口沒吃,又陪著天童跑下山來,實在是餓壞了。”
趙逢生擺了擺手說:“你吃吧,天童人呢?”
“在隔壁屋呢,白家太奶正給看病,我的二神陪著,老賀守在門口。”
趙逢生立刻去了隔壁屋子,坐在門口的老賀看到趙逢生後欲言又止,趙逢生知道他要問什麼,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說:“張自在還活著,這一次沒能鏟除了這個道門敗類。”
“您沒受傷就好,來日方長。”
趙逢生點了點頭說:“以後肯定有機會的,我先進去了。”
屋子裡站著白家太奶以及一尊身穿紅衣,紅布遮麵的神秘人,此人聽見開門的動靜後抬頭看了過來,與趙逢生對視了一眼後也不說話,躬身行了個禮。
“小師祖來啦,這是黃七那小子的二神,是個啞的。”
趙逢生衝黃七的二神拱了拱手,然後徑直走到了床邊,麵前的天童狀況可謂慘不忍睹,頭發已經被燒沒了,全身沒有一塊好皮,氣息微弱,仿佛隨時都可能死亡。
“這小子要不是身體裡有先民血脈,早就被燒死了。”
白家太奶語氣沉重,看來天童的狀況堪憂。
“您這麼高明的本事,一定能救回來吧。”
“小師祖你可彆給我戴高帽,我開的方子最多保他七天不死,七天裡你得找個名醫好好給他治療,說不定能有一線生機。”
白家太奶醫術當然高明,可她老人家也有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時候,很多頂級的藥材如今都弄不到了,她老人家隻能根據現有的條件開方子。
白家太奶開了方子後便走了,二神拿著方子走了出去,趙逢生留在床邊,眼前的天童是至關重要的線人。
今晚五業教的事兒一出,已經打草驚蛇了,之後再想抓住張自在就更難了,而且眼下趙逢生急迫地想弄清楚張自在背後到底是什麼異神。
天童作為曾經的第二從者,手裡掌握著重要線索,或許能通過他的口知道異神的真麵目。
天童幽幽蘇醒,他睜開眼睛看見了床邊的趙逢生,虛弱地問:“你是誰……”
趙逢生撤掉了偽裝,天童還沒見過他的真容因而有此一問。
“我就是趙逢生,之前你看到的是我的偽裝。”
“多謝……”
“咱們就彆廢話了,你先告訴我,你拿了張自在什麼東西?”
天童張了張嘴發出的聲音非常輕微,趙逢生不得不貼到他的嘴邊才勉強聽清他的話。
“一顆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