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榮業笑了笑道:“打發時間而已,裴大人這是被韓大人委以重任了?”
裴修遠抱怨道:“什麼委以重任,不過是勞碌命而已,但人家韓大人救了我,我欠人家一條命,當然得老老實實給人家乾活了。
最近韓大人又開始調查廖宏盛的死因了,非說廖宏盛的死跟幾十年前的黑山老妖之亂有關。
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黑山老妖都不知道躲哪個犄角旮旯裡麵了,廖大人的死怎麼能跟它有關係?”
趙榮業放下茶杯問道:“哦?韓大人這是有意外發現了?不過既然是韓大人吩咐你做的,你也就彆抱怨了。
你還沒看出來嗎?自從韓大人來我煙波府蕩魔司後,他所做的事情哪件是無的放矢?
所以韓大人既然讓你查,那自然便有讓你查的道理,老老實實去查就是。”
“我也沒說不查,所以我這不是來找趙老你了嘛。”
趙榮業的動作猛的停頓了一下,放下書,詫異道:“找我?找我做什麼?”
“咱們煙波府蕩魔司就數趙老你資曆最深,當初黑山老妖之亂發生時,你應該已經是金紋隊率了吧?
所以韓大人讓我找你打聽一下,當初黑山老妖麾下那毒蛟妖君究竟在煙波府做了什麼,為什麼要抓那麼多的武者?全都吃了還是用作其他?”
裴修遠裝作不經意的問著,但卻仔細觀察著趙榮業的表情。
但聽完之後,趙榮業卻沒什麼異常,隻是揉著腦袋想了想,隨後便苦笑道:“哎,當初那可真不是人過的日子啊。
各大派被當做是血食被妖魔隨意殺戮,咱們蕩魔司更是淒慘,甚至都不敢露麵。
說句難聽點的話,咱們那時候就跟老鼠一樣,根本就不敢冒頭,隻能在煙波府內躲躲藏藏。
所以韓大人想問老頭子我這些東西,我是真不知道啊。
當初光顧著躲藏保命了,哪裡還有機會去探查這些?”
裴修遠點了點頭道:“是啊,我也覺得當初那些事情沒什麼可查的。
幾十年前的事情,現在開始查哪裡能查得清楚?
不過韓大人非要讓我查,我也沒辦法,隻能一查到底了。
哎,勞碌命啊。”
裴修遠一邊抱怨著,一邊將將趙榮業的茶全都喝光,搖頭晃悠的走出去。
趙榮業放下書,凝視著裴修遠的背影,忽然長歎一聲。
此後半個月的時間,裴修遠在蕩魔司內調查,溫景雲他們在江湖上調查。
雖然沒查出太多東西,但也有一些蛛絲馬跡。
蕩魔司內能查出來的東西並不多。
整個煙波府蕩魔司隻有一個趙榮業是經曆過當初黑山老妖之亂的玄甲衛,但趙榮業卻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其他資料也是少的可憐,因為當初黑山老妖之亂,煙波府蕩魔司損失慘重,整體都遁入地下,甚至連蕩魔司衙門都曾經被妖魔攻破過,丟失了許多東西。
所以現在能查到的資料幾乎都是當初死了多少多少人,損失多麼慘重之類的,有價值的資料並不太多。
反而是溫景雲他們在外界倒還真查到了一些東西。
此時韓錚的書房內,韓錚拿著溫景雲送來的一疊資料仔細觀看著。
當初黑山老妖之亂,不少江湖人都陷入其中,現在還活著的也有一些。
其中有不少人都證明過,當初那毒蛟妖君的確是在煙波府布置過一些東西,做過某些事情。
它們大量抓捕武者也不是為了吃,而是另有他用。
其中一名武者的消息最有價值,因為他在五十多年前就曾經被毒蛟妖君抓去過,但卻僥幸生還。
那名武者被毒蛟妖君抓去後便被封禁了五感和力量,被帶到了不知道什麼地方關押著。
他曾經聽到有武者跟毒蛟妖君交談,還需要多少多少武者之類的話,而且下一批便要用到他。
不過還沒等毒蛟妖君動手,黑山老妖被擊敗的消息便已經傳來,毒蛟妖君便隻能暫且放下煙波府這邊的事情前往支援。
隨後跟他一批的武者不少都在混亂之下被那些妖魔所殺。
而那名武者運氣最好,雖然被封閉了五感,但他胡亂逃跑之下卻掉進了一條河中,隨波逐流最後漂了了好幾天,等到封禁失效時候,他發現自己竟然在煙波湖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