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想啊,心跟油鍋裡煎似的,晚上覺都睡不著。都是我當爸爸的沒用,不能給你們更好的生活。”說著說著,沈大誌眼眶都濕潤了,情真意切。
“爸你知道就好了,這也沒辦法,誰讓他攤上了呢,要怪就怪小河命苦。”
沈溪一句話,給他乾懵逼了。
咋?這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以前隻要他一哭窮,女兒就問他是不是有啥事,他把事一說,順理成章的就能拿到錢,多好,多順暢?
今天怎麼了?是不是他哪裡沒說好?要不他重新再說一遍?
“不過爸,你也彆擔心,小河雖然娶不到老婆,但他可以入贅啊,我認識幾個富婆……”
“胡說!”沈大誌怒地一拍桌子,在女兒驚訝的眼光中,又勉強擠了笑容出來:“小溪,這話怎麼能亂說呢,我們沈家,就他一個男丁,他怎麼可能入贅?再說了,入贅那能是好人乾的事?你可就這一個弟弟啊,你不疼他,誰來疼?”
“我也想疼他啊,但媽媽前幾天來找我,說是張若琪想學音樂,一年小兩萬塊錢呢。”
“學音樂?呸!美得她!”沈大誌一聽,就來火了!
難怪女兒今天這麼不上道,原來是被許莉文那賤人給掏空了啊,他說呢,向來最是爽快的沈溪,今天怎麼點都不明白,原來根在這裡!
“學音樂,就她許莉文一張嘴,方圓八百裡的母貓都能跟著一起叫喚的勁兒,她生的女兒,學個屁的音樂?”
這話不好接,沈溪保持沉默。
“再說了,這學音樂是他們張家能學的嗎?一家子擠在六十平的房子裡,兒子結婚都是借房子結的,好意思讓她女兒去學音樂?有那條件,有那能耐不?”
沈大誌說這話,是因為有個典故。
當初許莉文的繼子張濱談戀愛,女朋友要求他家要準備房。
張宏暢早幾年做生意,確實也掙了幾個錢買了套房,後來生意走了下坡路,全部身家就隻留下這房子。
緊緊窄窄的三室,住了四口都轉不開身,還怎麼結婚?對象一看,準得黃!
於是張宏暢就把主意打到他妹妹身上,妹妹給她兒子準備了婚房,隻是那小子如今還在讀大學,結婚還早。
張宏暢就跟妹妹商量,把房子借給張濱結婚,等婚禮一完,就還回去。
自己哥哥,自己侄兒,姑姑就同意了。
於是張濱高高興興地把姑娘往家領,還帶她去看了那房子,說是給他買的婚房。
人小姑娘一看果然有房,立刻就同意了,大著肚子進了門,新房住了不到半個月,姑姑就把他們掃地出門了。
為啥是用掃?因為他們住了不肯走唄。
就因為這事,張濱老婆發了飆,到處說張家壞話,而許莉文就從沈溪這裡弄錢來討好她。
“這事你彆搭理她,我去找她算賬!什麼東西,那張若琪,跟你都不是一個姓,是個屁的妹妹!小河才是你的親弟弟!”今晚憋了一晚的氣,可算找到出氣口了。
斷人財路猶如殺父母,對沈大誌來說,父母隨便殺,但錢財一分不能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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