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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
沈溪一邊走一邊心裡美滋滋,真不容易,這麼多年,總算從沈家拿到回頭貨了,嗯,是個好兆頭,要保持。
誰想到這兆頭,沒能保持半個小時。
沈溪剛下公交車,就見一大小夥子,飛快地搶了在公交站台等車的小姑娘的手機,然後朝她跑來。
最可惡的是,他的眼睛,居然盯上了她手裡拎的榴蓮!閃電般出手,就要再搶一次!
沈溪朝他一笑,然後伸腿一踹!
在他不敢置信的眼眸中,他被踹出幾米遠,在地上翻了幾圈,倒是很麻利又很乖覺,爬起來,頭也不回地瘋狂逃竄了。
事發突然,那小姑娘被搶得完全回不過神,都傻掉了。
嘿!搶彆人手機可以忍,搶她榴蓮這個絕對不能忍。
沈溪拎著榴蓮就追了上去。
果然能吃搶東西這碗飯的人,就沒有腿腳慢的,夜色裡,那小子跑得跟飛毛腿比也不差什麼,路燈下都快跑出殘影來。
沈溪是誰啊,雖然跑步不是她的長項,但那要看跟誰比了。
反正她要去搶劫,還有彆人什麼事,呸呸呸!
步如流星抄上去,舉了榴蓮用力一扔,“咚”地一聲實響,砸中那小子的後背,六月的夏天,薄紗般的背心,每一粒刺都很堅挺突出的榴蓮,紮上了他光滑的後背肌膚——
“啊啊啊……”
想來跟黑豹子抽在依萍背後的鞭子比,也不差什麼了。那小子直接就撲了街,倒在地上,疼得直叫喚,那痛,誰嘗誰知道!
沈溪上前,一把按住了他命運的脖項,然後開始——掏兜。
喲,水果,某為,大米,好家夥,都是最新款,看來沒少出攤啊!
等掏完這邊,再掏那邊時,小夥不乾了:“那是我自己的手機!哎喲!”
沈溪一巴又一巴地狠拍他後腦:“自己的啊,自己的!你個飛毛腿,有什麼自己的?”
拿來就是一頓翻,除了手機,錢包都摸出來好幾個,統統收進自己——啊呸,統統充公。
等那小姑娘在後麵氣喘籲籲地追上來,就看沈溪把那小偷按在地上“劈裡啪啦”一頓扇,打得他都哭了,一邊哭一邊叫:“救命啊,報警,快,幫我報警!!”
聲嘶力竭。
小姑娘全身一抖,啊這,她是應該報警呢,還是不報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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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派出所,特彆的熱鬨。
剛剛來了一波吃燒烤鬥毆的,還沒處理明白呢,又來了一起抓小偷的毆打事件。
“警察叔叔,我要告這女人搶劫、傷人!”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飛毛腿,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弓著身子,臉上開著醬油鋪子,頭發亂如雞窩子,看著真是十分淒涼。
“那個……警察叔叔,是他搶我手機,這個小姐姐隻是幫我而已。”抱著榴蓮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們身後的安悅,弱弱地解釋道。
二十三歲的警察叔叔很想說:能不能彆叫叔叔,你們看著可並不跟我差輩兒。
“我搶手機是不對,但我又沒搶她!憑啥她打我?她打人,我就能告她!”飛毛腿囂張地嚷著:“看她給我打的,我要驗傷,我要住院,我有腦震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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