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都對。”
沈溪立刻得意地揚揚眉,眼眸兒晶亮。
“那你要聽什麼?半夜醒來,肩膀上搭著半截手臂,或者晚上起夜上廁所,玻璃窗外貼著一張模糊的臉……”
沈溪渾身一激靈。“大晚上的,咱說點不那麼應景的。”
她默默地往陳川身邊湊了湊。
他很好說話:“都市怪談,鄉村奇聞,學校驚魂,你喜歡哪類?”
呃……
“還是聽音樂吧,寶寶說它想聽音樂。”
沈溪是標準的有心無膽,陳川說的那些她隻想象了一下,就嚇地不行。算了算了,晚上聽這些,她要嚇地睡不著了。
睡不著嗎?
輕柔的音樂一響起來,陳川默默數了十個數,他老婆已經在他腿上,睡地四仰八叉。
他無奈地笑了笑,伸手,將沈溪的臉蛋捏成一個皺包子樣:“你說說你,明明一個大美人,偏偏沒有一點美人包袱。”
沈溪不堪其擾地伸手一拍,“啪”地一聲脆響,還真疼。
他老實地放了手,沒過一會,又忍不住,再度捏了捏她晶瑩的臉頰,最近這裡可算長了點肉,手感更好,Q彈光滑。
讓他真的有點愛不釋手。
這樣摸個不停,沈溪隻是睡著,又不是死了,忍了好半晌,最後實在忍不住,開口罵道:“陳川,你摸夠了沒?”
“沒有。”他低笑出聲:“怎麼會有摸夠的那天呢,嗯?”
她眼睛還是閉著,嘴唇卻忍不住往上,但——“打擾老婆孩子睡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嗯,可是漫漫長夜,我無心睡眠該怎麼辦?”
她笑出聲來,睜開眼睛看著他:“怎麼辦呢?你敢來嗎?”
他長歎一聲,幾多無奈,幾多委屈。
他已經被嚴醫生耳提麵命好幾次,之前還能玩玩彆的,現在是……彆的也不敢玩啊。他被評為年度最不安分的丈夫人選,誰懂啊。
明明,他老婆也一樣不安分來著。
陳川趴到她的腹部,對孩子說:“來財啊,就為了你個小東西,你爸我真是犧牲大了,你以後可要好好地賺錢孝敬你爸我,知道嗎?”
沈溪哈哈大笑。
他咬牙切齒地看著她:“你還笑,有沒有同情心。”
“唔,好難有啊。”她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那裡有新長出來的細細碎碎的胡茬,粗礪礪地磨著她柔嫩的掌心,帶來異樣的感受。“因為我也……很難受呀。”
受折磨的,又不止他一人。
“都是這小崽子的鍋。”他伸手,覆上她的肚子,那裡依舊平坦如夕,沒有絲毫懷孕的跡象。
真難相信,他跟她的寶寶,已經在裡麵孕育著。“我每次想起來,就想再去舉報一回農場老板。”
一次失誤,一輩子的麻煩。
他們兩個二人世界還沒過夠呢,就被這小東西給打破了。
沈溪又笑了:“你再舉報下去,那老板真的要拎刀殺上咱們家了。”
“另外,你這樣嫌棄寶寶,小心它聽到。你知道的,你的種肯定像你,特彆小心眼。”
陳川挑眉看向她:“你說誰小心眼,嗯?”
她抿了唇,笑而不語。
他抬起身子,親她,溫柔地,纏綿地,潮濕的一吻過後,在兩人氣息不穩間,問她:“我小心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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