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家租住在禾城最偏僻最便宜的地方,那片全是低收入人群的聚居地。
各形各色的人都有,環境也雜亂不堪。
想他堂堂一個名牌大學的碩士,居然淪落到跟些小混混、無業遊民之類的人住在一起,這種屈辱,讓他的自尊心怎麼受得了?
都怪陶可那個賤人,他在她身上花了多少時間,費了多少心血,伏低做小,卑微討好這才把她弄到手,結果才幾個月,她就要跟他離婚!
還有閔誌遠那個兔崽子,他好不容易做了手腳才讓陶可懷上孕,成功娶到她,結果他那麼一推——
他自己進了少管所就算了,可閔誌行的計劃全都打了水漂。他還什麼都沒有撈到手。
陶可鐵了心要離婚,他想求饒都沒機會。
再後來離婚上調解,陶家人和律師每次都陪著陶可,把她圍的紋絲不透,讓他想私下找機會挽回都沒找到。
現在他工作也沒了,欠下一大筆的債,家裡父母兄弟不僅不幫忙,還埋怨他沒本事!!
他沒本事?
要不是家裡這群拖後腿的,他現在還有老婆,抱上了兒子,日子過得多舒服?
都是他們!!
可惡!
他最近在陶家附近守了好久,總算等到陶可出門,小心地跟了一路。
看到她跟沈溪她們聚會,他以前聽陶可提過沈溪的身手,他不敢靠近,隻能在商場大門口等,等了足足一天,曬到快脫水了,才等到陶可出來。
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他打聽到陶可馬上要出國留學,一旦她去了國外,那就是放飛的鳥兒,他再也捉不回來。
他顧不得沈溪在不在了,直接撲了過去,想求到陶可心軟,結果……
他倒乾淨最後一點酒,沒吃晚餐的胃裡,全是酒液,臉頰浮起病態的紅暈,腳步虛浮地在陰暗的巷子裡走,走沒幾步惡心上湧,扶著牆就是一頓吐……
“順心,就這小子,還要我們三個出馬?”七仔看著前麵那個吐一半,開始解褲子放水的男人,嘖,真惡心!
腳軟成那樣,這種人,他一根手指就能放倒他,還用得著三個?
沈順心伸手一拍他的後腦勺:“這是老大交待的任務,咱們不得認真對待,好好完成?”他瞥了眼不遠處站著的嬌小女人,低聲說:“她給十萬塊耶,這輕鬆錢不賺還想怎樣?”
還是老大對他們最好,有好事第一個想到他們。
其實,沈溪真沒想給錢來著,但,無奈陶可豪氣,自己往下砸……
七仔被打地直摸頭:“我也沒說不認真對待啊,隻是現在……殺雞用牛刀,浪費啊。”
“廢話那麼多,愛乾乾,不乾滾!”沈順心白他一眼,七仔立馬老實了。
能給老大做事,多大的榮幸?更何況還有錢拿,誰不乾誰傻。
那邊閔誌行罵罵咧咧的,因為他喝醉了手腳不利索,一抖抖了一褲子一鞋子……MD,晦氣!
他一邊罵,一邊手指不穩地隨手拉好拉鏈,沒走幾步,突然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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