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過是往日重現,她雪白的手,緊緊的捏住他的白袍,捏到雪白的布料,在她的掌中皺的不成樣子。
一如他在她口中作亂的舌一樣。
他身體散發出來的熱力,包裹著她,溫暖著她,又熟悉又有些許的陌生,她醺然欲醉,不由自主地軟下身子,回應著他,想要……更進一步……
這個安靜的,隱秘的小角落,隻有相擁的兩人,緊緊地摟抱,微微的喘息,還有,越來越過分的手……
慌亂而……興奮。
她應該製止他的,這是醫院,不是什麼談情說愛的地方,他們不應該這樣,如果,她有力氣的話。
也不知他們親了多久,抱了多久,直到……門外突然傳來幾聲說笑的聲音,她猛地驚醒過來,用力地拉他的手:“陸峻,彆……這樣。”
他很艱難地用儘自己此生最大的意誌力,鬆開了她,額頭抵在她的頸間,喘息著。
她能感受到某種……力量,她一動不敢動,生怕刺激到她。
過了好半晌,他好像平複過來了,親了親她的脖子,粗嗄著嗓子問她:“小靖,我都準備了這麼久,所以,到底是幾時呢?”
*
幾時呢?
溫靖下午看診時,儘量讓自己不要走神。
但每一個鬆懈下來的瞬間,她的腦中不斷地浮現起陸峻問她:所以,是幾時呢?
她知道他在問什麼,他問她,什麼時候準備好,將自己全身心地再度交給他。
這個問題,老實說,她自己都不知道。
曾經她全心全意付出過,結果很失望。
現在她再度鼓起勇氣,跟他再試一次,講真,她內心深處,還是不夠信任他,相信他可以為了她改變自己。
溫靖從小到大,不管是父母還是姐弟,都深深地教會她,要改變一個人的性格,那是一場天方夜譚。
她從不苛求彆人為她改變什麼,就像她也不苛求父母會愛她一樣。
畢竟,上有姐姐,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自然要愛。
下有弟弟,家裡唯一的兒子,要繼承家業,不會不愛。
而她,不上不下,又是女兒,而且反叛來的那麼晚,卻更加惹怒父母。
所以,她在禾城工作這麼多年,每年過年時,依例打電話回家問候父母,他們都拒接她的電話。
不接就不接吧,她隻做自己該做的,至於他們怎麼想,她控製不了,乾脆接受。
你看,父母親人的性格,都不會輕易為你改變,何況隻是男人。
愛你時,自然千好萬好,但一旦感情沒了,會不會一切就恢複本來麵貌?
老實說,她沒什麼把握。
往深層說,從小缺失父母之愛的她,不覺得這世上有一個男人,為了愛她,可以愛到改變自己來遷就她。
對於自己,她沒有這樣的自信。
但——
陸峻真的真的,很認真在改變。她感受得到。
一如此時,他坐在她的對麵,細心地把她愛吃的菜放到她的跟前。
那麼自然又那麼熟練。
以前的他,哪裡會知道她喜歡吃什麼呢?
他一天比一天更體貼,也一天比一天更像她想要的那個人,隻是——
溫靖伸手握住他給她盛湯的手:“阿峻,這樣的愛情,是你想要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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