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一如既往地親切隨和。
笑眯眯地給大伯遞了煙：“通伯，你老身體還這麼好呀，這麼多年，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年輕。”
幾句話，就把通伯哄地合不攏嘴。
“你小子嘴還是那麼甜。”一支煙的功夫，陳川把他哄的分不清東南西北，狠聊了一通。
等兩人告辭後，沈溪一眼一眼地看他。
“這樣看我乾什麼？”
“你居然會舍得，送煙給彆人抽，我稀奇稀奇。”
陳川長歎口氣：“有什麼辦法，煙都快潮了。”
自從發現老婆懷孕後，他的那些煙，全成了擺設。反正自己也不能抽，又不能賣錢，送就送了。
沈溪：……
果然，他還是那個陳川。
“對了，你不是說想看我小時候的樣子嗎？來。”
他牽著她，穿過大操場，往教學樓那邊而去。
當沈溪看到傑出校友牆上，陳川的照片時，對於伯的評價，表示了不認同。
年少時的陳川，跟現在的陳川，各有各的帥。
她看著照片牆上十二三歲的陳川，再看看身邊這個英挺矜貴的男子，突然對時光，有了新的感歎。
明明整整一牆的照片，男男女女，幾十上百人，偏偏她一眼就看到了他。
照片裡的那個少年，穿著雪白襯衫，扣子鬆開，一臉未睡醒的慵懶表情，懶洋洋地看著鏡頭，年輕的五官，還帶著些許稚氣，疏朗而英俊。
他臉上，有陽光的味道。
沈溪著迷地欣賞著那張照片，被照片裡的陳川驚豔了。
明明相同的五官，但少年陳川臉上有一種，怎麼形容呢？更乾淨更純粹的東西，至少沈溪覺得，那會的陳川，應該會……比較善良吧？
她左右瞄了一圈，剛剛帶他們進來的那個人，已經離開了，現在就他們倆站在這裡。
她悄悄地問陳川：“我要是把這照片給偷走，應該沒什麼大的影響吧？”
陳川：……
倒也不用這樣迷戀他。
“喂，你給我放風，我來。”說乾就乾，沈溪直接打算動手。
“等會等會。”他趕緊攔下她：“你怎麼偷啊，把玻璃砸了？”
“小小的鎖，怎麼可能難得倒我。”她隨手掏出一根鐵絲。
陳川無語地把老婆抱離這裡：“親愛的，彆乾這種太過明顯的事。”
他們一走，照片就丟了，這是生怕彆人不知道是他們乾的嗎？
再說了，他十幾年後回學校，把自己的照片偷走，這事……怎麼想都怎麼奇怪。
沈溪剛想掙紮，他一把捧住她的臉：“你瞧，我現在整個人，都是你的，就在你身邊，隨便看，隨便摸，你還想著照片乾嗎？”
是呀，還想著照片乾嘛呢？
不就是，那個時候的陳川，是她還不認識的人。
可能就是惋惜，她沒有參與到他生命中的那一段吧。
“陳川，我真希望，那時就能認識你。”
他笑了笑，看著她的眼睛裡，像是有星空。
她好奇地問他：“你說，要是你在十幾歲時就認識我，你還會喜歡上我嗎？”
“唔，這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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