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那麼說,但陳川還是把那盆花拎到散光通風好的地方,讓它的盆土儘快乾透。
他一邊把肥綠葉片上的水珠擦掉,一邊細細地給沈溪介紹:“君子蘭這種植物,真的很矛盾,它喜光又不能接受強烈光照,喜濕又不能接受大水。”
沈溪聽得直點頭,看似認真,但其實是耳旁風,眼裡滿滿都是她家老公的盛世美貌。
繁花綠草間,春意盎然的陽光裡,他眉如墨畫,眼若晨星,唇邊帶著溫柔的笑,明明那麼有力又結實的手,此時墨綠的葉片,在他指間折出萬般柔情。
她這一瞬間,甚至覺得能做他手中的那片葉子,也很幸福。
他唇邊的笑更深了:“老婆,口水擦一擦。”
“哦。”她下意識地伸手抹嘴——“呸!誰流口水了,你……”
“小溪!”一聲興奮到顫抖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打情罵俏。”
“這娃兒給我吧!”鄭壽那張蒼老的臉上,突然湊到她眼前來,嚇她一跳。
瞧老鄭頭那看著有點尖酸刻薄的五官,首次激動地快要各嗨各的,飛出臉龐了。
嘿!沈溪差點被他這種心臟病發的前兆給嚇一跳。反應過來後,臉色一沉:“老頭,你多大臉?就想搶我家財寶?”
啥就叫給他?
就算是師父,也不能這樣明著搶彆人的勞動果實吧?
再說了,她女兒多寶貝,自己還親香不夠呢,哪舍得給彆人!!
“你不知道,這娃兒命格很奇特。”鄭壽激動地,都快神經失常了。
“我本來以為我給她挑的時辰,是這一年當中最好的時辰,褔祿雙全,多喜多財,一生平順。誰知道,她自己挑的出時辰……”
鄭壽伸手來的手,抖的跟帕金森一樣:“日柱上有天德月德兩星,主無災秧,命中有?神,驛馬照命,福氣深厚衣食無憂……”
最重要的是,她生的那個時辰,他居然沒有算出來!!這個問題,就很有問題了。
雖然沈溪聽不太懂,但字麵理解,都是好意頭啊。
“但她這麼小年紀,福氣太盛,怕是壓不住,你把她給我,讓我養著,保管從此順順利利……”
“呸!鄭老頭,你真是好不要臉!”沈溪怒了:“你想搶孩子就這樣胡說八道,做夢去吧。”
他這話一說,沈溪是新仇舊恨同時湧上心頭。
以前她年紀小,好忽悠,被鄭壽忽悠進山裡打獵,拎回來孝敬他,也是這一套說辭:“你年紀太小,這些個山珍吃了怕有損福氣,還是為師幫你代勞了吧。”
於是小沈溪辛苦一天,東西全落鄭壽肚裡,她最多撈個雞翅兔頭啃一啃。
那會她不懂,等她長大一回味,什麼損福氣?
就是老頭嘴太損。
難怪五四叔那麼好脾氣個人,都跟鄭壽翻了臉,這人,就是一肚子壞水兒。
鄭壽看忽悠不住沈溪,不由急了:“小溪,這孩子根骨奇特,練武的潛力比你還大,更彆說你看她的額頭和眼睛,就不是一般的聰慧之相,這代表什麼你知道嗎?代表我們鄭家的武學和算數,她都能學啊,這種天才,我們鄭家這麼多代,都沒出來一個!”
本來以為絕學要在他手裡失傳。
沈溪學武是有天分,但算數方麵一竅不通。
陳川確實天資聰穎,但誌不在此,有興趣時學一學,沒興趣時扔的比誰都快。
最重要的是,他忽悠不動啊。想帶著他出去行騙……啊呸,行走江湖,人家戀家,死活離不開老婆。
好不容易,讓他發現這個娃娃,可以把二者融於一體,他……他想手把手教。
“小溪,你就給我吧,我最會帶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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