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禹繼續說道:“大哥,我是陳禹呀!”
李柱國看著陳禹的目光露出喜悅的神色,然後笑著說道:“是老三麼?”
“是我,大哥。”陳禹說著就鬆開了木晚晚的手,鬆開了馬韁繩,向著窗戶口跑去,數步便跑到窗戶口。
這時才看清楚水缸中到底是什麼,隻見這水缸中裝滿了一缸的水,水缸中的金魚在水缸中任意的遊著,有的浮遊到水麵上,大口大口地吃著水麵上的魚食。
李柱國將手中的魚食儘數都灑在水缸水麵上,很快就將所有的魚兒吸引到水麵上,它們大口大口地吃著魚食兒。
李柱國一拳錘在陳禹的肩頭上。
陳禹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木晚晚走到陳禹的身邊,笑盈盈地看著李柱國。
李柱國笑著抽回身子,走到門口將房門打開,走出屋,然後到了陳禹麵前,一下就把陳禹摟抱在自己地懷裡,在放浪大笑時說道:“好兄弟…哈哈…哥哥的好兄弟……哥哥有多久沒見好兄弟了。”說著又用手錘著陳禹的後背。
“哈哈……”陳禹隻是隨著李柱國哈哈大笑。
木晚晚看著兩人大笑頻頻地點頭。
笑了一會兒,李柱國一拉陳禹的手,就向著屋裡走去。兩人肩並著肩,木晚晚跟在他們身後向屋中走去。
……
……
到了屋裡,三人在靠近有水缸的窗戶口邊上的圓桌上坐了下來,李柱國樂嗬嗬地將茶盤中的茶具擺放到陳禹和木晚晚麵前,然後又拿著茶盤中的茶壺,為陳禹和木晚晚倒了茶水。
就當陳禹和木晚晚麵前的茶杯中黃橙橙的茶水被倒滿後,李柱邊為自己倒茶水,邊說道:“三弟十年不見,你怎麼突然出現在了京都了呢?”
陳禹端起茶杯,邊吹著茶水表麵上熱氣騰騰的茶水,邊說道:“我被朝廷詔安了,知道哥哥在京都,所以來看看。”
李柱國手中舉著的茶壺突然停止了下來,扭頭看向陳禹,陳禹嘴唇微微撅起,吹著茶水表麵。熱氣騰騰的熱氣就從茶水表麵縹緲地升騰而起。
“你被詔安了?”李柱國驚詫地問,“你是在那裡被朝廷詔安的?”
“石頭城。”
“石頭城石頭城……”李柱國默默念叨幾句,然後突然目視著陳禹的麵容說道:“我知道了,是那個前朝的石頭城吧!”
“對,就是前朝的石頭城。”陳禹喝了一口茶水,醇香的茶水咽到腹中後邊吹著茶水水麵邊說道。
李柱國抬起來頭,目光仰望著房梁,略有所思地想著什麼,忽而就想起自己幾個月前,與南夏太後的對話,可用可殺,這一句話在李柱國腦海中浮現幾遍,李柱國當時就懊惱不已。
當時自己若是知道石頭城的統領是陳禹,說什麼也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陳禹可是自己的結義兄弟呢!
李柱國人雖暗暗懊惱,但是並沒有表現出現,心中馬上在計較著另一個計劃,如何讓陳禹化險為夷,保住陳禹的性命和封王詔命。
陳禹和木晚晚並不知道前幾月在皇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麼,隻看著李柱國這奇怪的麵容,心下都非常疑惑互相對視了一眼。
李柱國沉思一會兒,然後說道:“弟弟,你可知哥哥的心意?”
沒頭沒腦地問了這麼一句,陳禹那裡知道李柱國的心思,隻是聽完李柱國這一句話,就說道:“哥哥,我不知。”
“哥哥重情義,不肯看弟弟就此喪命。弟弟若是聽哥哥的,哥哥定然不會讓弟弟吃半點虧。”
似乎他心中已有了計較,漫不經心拿著茶壺倒滿了一杯茶水,然後將茶壺放回茶盤中,這才端起茶杯,邊吹著熱滾滾的茶水,邊說道。
熱騰騰的水氣繚繞著從李柱國的麵頰升騰而起,將李柱國的麵頰籠罩在熱氣中。
陳禹心中一驚,這李柱國此言馬上讓他明白了,此來南夏京都一行,必然有陰謀,不然李柱國不會如此說。
陳禹放下手中茶杯,然後雙手抱拳,連連對著李柱國拱手,很有誠意地說道:“哥哥,我這做弟弟的不願命喪京都,一切都願意聽哥哥安排。”
李柱國仰脖將滾燙的茶水咽到腹中,他碩大的喉嚨聳動了一下,然後在放下茶杯時,看著陳禹說道:“若是宮中召喚你上朝,你千萬不可與人說,我是你的結義哥哥。”
聞聽此言,陳禹心中不由得一愣,李柱國為何不肯讓外人知道他們的關係,昔日桃園三結義之時可是人儘皆知的。
陳禹心中雖然狐疑,但是卻沒問什麼,隻是麵色凝重地看著李柱國答應道:“一切就聽哥哥安排就是,我這做弟弟的,一定不會向任何人提及你我結義之事。”
李柱國伸出手,拍了拍陳禹的肩頭,然後目視著陳禹的麵容懇切地說道:“好弟弟,哥哥一定不負今日之言。”說著他將茶杯拿在手裡,緊緊攥住茶杯,手上一用力氣,這瓷白的茶杯當時就哢嚓一聲碎裂了。
“若是哥哥違背了今日之言,就當如此杯。”
話聲一落,李柱國扭頭看向窗戶外,透過窗戶,他看到窗戶外那個佝僂著腰身的老者還站立在門房窗戶口前向屋中張望,然後說道:“你們進我府中可有人看見?”
“沒有。”陳禹。
“我看到小巷子裡隻有幾個行人,但是卻沒有人注意我們。”木晚晚。
“這樣,你們現在就出府,”說著李柱國將窗戶打開,頭探到窗戶外,伸出手去,虛對著老者招了招手。
這老者沒說什麼,一瘸一拐地向著李柱國走來,直到走到窗戶口才停下來,麵對著李柱國深深鞠躬後說道:“將軍有何吩咐?”
“你去看看門口小巷子裡可有人,看完了回來告訴我一聲。”說完李柱國就又將窗戶關上。
老者轉身向門口一瘸一拐地走去,到了門口,就將門打開一條縫隙,將自己的頭顱探出去,左右扭動一下,看到此時小巷子裡空無一人,隻有幾隻不知從誰家跑出來的小貓悄無聲息地在小巷子裡沿著牆角邊上跑著。
老者馬上將門關上,然後很小心地將門閂上,這才又一瘸一拐地走到窗戶口,躬身說道:“主人,外麵美人。”
“好,你回去吧!”李柱國說著就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邊往門口走邊說道:“禹弟,你們隨我來。”說著就走出了門。
陳禹和木晚晚跟隨著李柱國走到院落裡,又將馬兒牽住,這才同李柱國一同走到了門口。
李柱國將門栓拉開,隻開了一條縫隙,露出自己的一隻眼睛,小心翼翼地看向外麵的小巷子裡,確實如同老者說的,外麵的小巷子裡空無一人。這才敞開門,讓陳禹和木晚晚出了門。
陳禹和木晚晚牽著馬一出了房門,就騎到馬上,然而這李柱國此時卻已經將房門關上,臉頰一側貼著門板說道:“禹弟,可千萬記住今日我之言。”
陳禹在馬上應了一聲喏,然後就和木晚晚縱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