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你要如何解釋?解釋你與這件事無關,還是想說這件事都是那個女人的錯,不關你事?”
聽到魏罔的質問,魏如意急忙說,“父親,此事的確不關兒子的事啊,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對那位小姐動過手,是淩歌非要出手傷她,您知道的,她囂張跋扈慣了,兒子根本勸不住啊。”
聽到魏如意的話,魏罔一腳踹在魏如意的左肩上,將其狠狠地踹翻在地。
“你是沒有出手,但是你卻縱容淩歌在我們北海城的地界上欺辱她,你以為你作壁上觀就沒有罪嗎?
若非是你那不痛不癢的勸誡,能讓淩歌覺得無人能將她如何,若是你有點用,一早就該看出那女子來曆不凡,如此,也不會釀成如此大錯。”
“是,父親教訓得是,是兒子有眼無珠,識人不清,助紂為虐,兒子知道錯了,求父親責罰。”
魏如意忍著肩膀上傳來的劇痛,重新在魏罔麵前跪好。
“來人,將二公子帶下去,杖責一百,另外,剝奪二公子手上一切權力,幽閉陋室,一日沒有得到煉藥師工會的原諒,就一日不得踏出陋室半步。”
“兒子領罪。”
聽到魏罔的話,魏如意眼裡滿是不敢置信和失望,魏罔此舉,無疑是將他的前程全都斬斷了。
但現在的他,除了接受,彆無選擇,他之前的所有布局,一夕之間,全成了泡影。
在魏如意被帶下去後,魏罔立即召集了聖印閣所有的長老,以及魏罔另外兩個兒子。
在經過一番爭論後,最終決定由聖印閣大長老和魏罔的三兒子魏洲,代表聖印閣去找歐陽染賠罪。
經過這幾個月的殫精竭慮,魏罔現在已經無力招架這些大勢力的輪番試探和威脅,幾個月的時間,讓其像是老了好幾歲一樣,甚是疲倦。
相較於聖印閣的淡定,幽凰帝國皇城中,當淩氏一族收到煉藥師工會的消息時,所有人都露出了質疑之色。
經過再三確認,他們終於相信,煉藥師工會說的是真的,煉藥師工會真的敢開罪他們幽凰帝國。
此刻還在趕路的淩歌,根本不知道她即將要麵對的是什麼。
原本正在悠閒返回幽凰帝國的淩歌,忽然被兩道人影攔住去路,不過在見到來人後,淩歌立即露出興奮之色。
“淩歌見過二位長老,”淩歌歡喜的向二人行禮,臉上露出興奮的笑意,她就知道,父王還是很擔心她的,這麼快就派人來接自己了。
見到淩歌,兩位長老也不廢話,直接抓著淩歌,然後消失在原地。
原本需要幾日的路程,立即被縮短到幾個時辰。
“太帝陛下,淩歌帶到。”
肅穆莊嚴,恢弘大氣,金碧輝煌的宮殿內,正前方正坐著一位滿頭白發的老者,兩旁坐著十來位長老,以及一些淩氏族人。
正前方的老者身穿一襲黑金色長袍,長袍上用金線繡著龍紋和雲紋,尊貴華麗。
而老者雖兩鬢斑白,華發叢生,但一雙眼明亮有神,臉上的皺紋非但沒有將其襯得年邁無力,反而給人一種歲月沉澱的沉穩霸氣。
此人正是幽凰帝國的太上皇帝,淩承玦。
淩歌似乎感受到了周圍的氣氛不太對勁,隨即立即向前方之人行禮道,“重孫女淩歌,拜見太帝陛下。”
淩歌匍匐在地上跪了半晌,上方始終沒有傳來讓她起身的命令,她隻能悄悄的將頭傾斜,想要看看是為什麼。
就在她抬頭的一瞬間,上方之人頓時大喝一聲,“放肆!”
見狀,淩歌立即將自己的頭重重的放回原位,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皇爺爺,請息怒,是孫兒教女無方,才導致今日之禍,還望皇爺爺看在她是初犯的份上,就從輕處罰吧。”
原本站在眾長老之後的鎮南王立即站了出來,跪在淩歌的前麵,替淩歌求情。
“淩啓,你還知道是你教女無方?你知不知道,她這次闖了多大的禍?”
麵對淩承玦的質問,淩啓立即解釋說,“回皇爺爺,剛剛大長老有和孫兒簡單說過,孫兒自知淩歌這次闖了禍,惹惱了煉藥師工會的人。
但皇爺爺,這煉藥師工會雖然掌管著大陸大半的煉藥師,可他們也不能僅憑一個長老的一句話,就斷絕與我們幽凰帝國的聯係,這樣的損失,但憑一個煉藥師工會的長老,怕是承擔不起這樣的責任。
所以,隻要我們能聯合煉藥師工會的其他長老,就能讓煉藥師工會重新考慮這個決定。”
聽完淩啓的回答,淩承玦冷笑了一下,隨即說,“大長老剛剛沒有告訴你,淩歌得罪的人具體是誰嗎?”
淩啓聞言隨即將目光看向坐在上方的大長老,眼中透著疑惑,大長老這時不急不慢的說了一句,“剛才太過匆忙,忘了告訴鎮南王,這次淩歌得罪的人,是煉藥師工會的大長老,歐陽染。”
聽到大長老的話,淩啓臉上立即露出憤怒之色,他狠厲的看了大長老一眼,但大長老卻像是沒有看見一樣,自顧自的喝著茶,好不悠閒。
淩啓知道,大長老絕對是故意的,他故意告訴自己,淩歌得罪的人是煉藥師工會的某位長老,這讓他下意識的認為,是其他的長老。
若他知道是歐陽染,他絕不會當著所有人的麵說這話,歐陽染雖然實力隻有靈宗,但他卻是貨真價實的七品頂尖煉藥師。
另外,他可還是紫霄殿殿主的師叔,瀾蒼宗宗主的師弟,儘管與瀾蒼宗宗主關係生疏,但是這並不妨礙瀾蒼宗是他的後盾。
想到這裡,淩啓隻覺得頭皮發麻,隨即轉身問淩歌,“說,你是如何得罪歐陽大長老的?”
麵對淩啓那狠厲的眼神,淩歌身體下意識的向後縮了縮,顫顫巍巍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讓林九來說吧,”忽然,大長老再次開口,這一次,淩啓則更加的慌亂了。
“宣他進來,”淩承玦開口,接著一個身穿黑衣,身姿挺拔,麵容肅殺的男子從殿外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