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淩玥凰的話,頓時將探究的目光放到唐郅身上,因為,他們太想知道,唐郅究竟哪來的膽子,敢擋赫連煦的路?
赫連煦察覺到眾人的目光,眼底閃過一抹寒意,隨即笑著說,“這都是誤會,當日之所以冒昧的擋住尊主去路,完全是因為本殿下第一次見到尊主,所以太過激動,一時間沒有把握好分寸,這才在尊主麵前失禮了。”
唐郅雖然強行解釋了一番,但眾人眼中皆是半信半疑,畢竟,若唐郅認知赫連煦,他的第一反應不應該是逃嗎?為何還要跑到赫連煦麵前去要求同行?
要知道,唐郅雖然是岐幽國太子,但岐幽國與萬魔宮勾結太深,聖域盟與萬魔宮又是對立關係,這唐郅跑到赫連煦麵前去挑釁,這不是找死嗎?
“太子殿下說是第一次見到尊主大人,太激動了會如此,但那日我記得太子殿下在見到尊主的第一句話可是問尊主,你是何人來著?難道說,是我記錯了?”
聽到淩玥凰這話,唐郅的臉色陡然一變,他沒有想到,淩玥凰竟然會當眾拆穿他,讓他下不來台。
而眾人在聽到淩玥凰這話後,頓時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頓時有人笑道,“原來,岐幽太子根本不認識尊主啊,不過也是,尊主何等尊貴,又豈是岐幽太子想見就能見的。”
“這是自然,尊主大人日理萬機,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見到的。”
“我就說嘛,怎麼會有人膽大包天到去攔尊主的去路,真是活膩了。”
“誒,這所謂不知者不怪嘛,隻不過,剛剛岐幽太子說,他隻是因為太激動了,所以才在尊主麵前失了禮數,可真是大言不慚。”
“一個萬魔宮的走狗,竟然也敢跑到尊主麵前叫囂,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聽到周圍人的嘲諷聲,唐郅眼神陰毒的看了淩玥凰一眼,隨即不顧眾人的鄙夷,大聲說,“諸位,難道你們不覺得的奇怪嗎?”
眾人聞言皆是一臉不解的看向唐郅,像是在看一個跳梁小醜一般。
“岐幽太子,你想說什麼不妨直說,沒必要拐彎抹角的,白白浪費我們時間不說,還擾了大家的興致。”
“就是,要說就說,半天也沒有說個所以然出來,見色起意也不看看對方什麼身份,真拿自己當主角了。”
唐郅聽到眾人的議論,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說,“諸位,在下想說的是,在九陽山至寶出世的前兩日,我在東洲上空偶遇到了尊主與淩小姐。
本殿下親眼看著他們進入了東陽城,隨後,尊主便去了九陽山,而在此期間,尊主身邊,一直帶著一個蒙著麵紗的女子。
想必此事諸位多少都有耳聞,我有一事不明,尊主在進城前,隻帶了淩小姐一人,為何進城後,淩小姐不見蹤跡,而尊主身邊又多了一個身形與淩小姐相似的女子?”
聽到唐郅的話,眾人眼神流轉,陷入沉思,唐郅這話的弦外之音,無疑是告訴眾人,淩玥凰與赫連煦帶走的那個女人很可能是同一人。
淩玥凰聞言眼神沒有絲毫慌亂,臉上始終掛著一副溫和的笑,但更多的是自信與從容。
“太子殿下這話倒是叫本殿主有些不明白,難道說,太子殿下以為,我便是跟在尊主身邊的女子?那太子殿下未免也太高看我了。
要知道,尊主身邊的那位女子,可是破開了納蘭家禁地的人物,納蘭家禁地是個什麼樣的存在,想必不用我多說,諸位都該知曉。
一個就連靈君境強者都不敢踏足的禁地,我一個靈王境的人,就算我說是我破的,在場諸位想必也不會信吧?”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他們自然知道九陽山禁地的凶險,所以,對於淩玥凰的自辯倒是沒有任何懷疑。
“那禁地是納蘭家的禁地,而你又是納蘭家的小姐,若是那禁地中的守護者有心偏袒,就算你隻是靈王境,也並非絕無可能得到認可不是?”
唐郅說這話時,聲音比之前高了幾分,底氣十足,臉上帶著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自信與桀驁。
淩玥凰聞言淡然一笑說,“太子殿下此話本殿主著實不敢苟同,不說本殿主隻是納蘭家的表小姐,就算是納蘭家嫡小姐,也絕不敢認半分。
這禁地已經存在近萬年,納蘭家的確世代守護,並將其當做納蘭家的禁地守護,千萬年來,不少強者都曾踏足此地,其中自然也包扣納蘭家的人。
如果按照太子殿下的話,那納蘭家那些嫡係血脈豈不是早就將禁地中的寶物據為己有了?又何苦要等待千萬年?”
淩玥凰話音剛落,便有人附和說,“真是無稽之談,這納蘭家的人要是能得到禁地守護者的偏袒,又何苦等待這千萬年?”
“就是,納蘭家若是有此等特權,那還能輪得到其他人?”
“我看呐,這岐幽國太子就是想為難淩小姐,以報當日尊主羞辱他的仇。”
“不錯,這唐郅肯定不敢找尊主泄憤,所以就將怒火發到淩小姐身上,所以才在此東拉西扯,就是想往淩小姐身上潑臟水。”
“聽說前些日子唐郅與其表弟在東陽城與淩小姐就起了衝突,加上之前的衝突,這唐郅肯定對淩小姐懷恨在心,所以才借此百般刁難。”
“誰說不是呢,如果這納蘭家的禁地能偏袒納蘭家的人,那這納蘭家又何苦在這東陽城守護萬年?隻怕早將禁地中的至寶拿出來稱霸天下了。”
“沒錯,這簡直就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一個靈皇境的人,竟然汙蔑一個靈王境的人奪得禁地至寶,哈哈哈。”
“是啊,若是真像他說的那樣,那當年的天下納蘭翎月豈不是更能得到禁地的偏袒,但納蘭翎月可是連第一關都沒有過,這納蘭翎月的女兒,又憑什麼得到禁地守護者的偏袒?”
“……。”
在場眾人不禁偷笑起來,有些大勢力的長老也紛紛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他們看向唐郅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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