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勁光和完顏小雪都說,劫匪麥樂迪在要刺死你的時候,你通過謊話阻礙了他。但我們發現,麥樂迪並沒有殺死殺傷其他學生和導師,他為什麼想要刺死你?”
這個問題放在幾個時辰前,似乎都是一個可笑的問題,但這時候分析下來就很奇怪,連許晉元自己都無法解釋,因為麥樂迪當時在聽完許晉元的謊話後,仍然執意要刺死許晉元,但他之前都沒有殺死任何一個學生。難道麥樂迪覺得小許同學很帥,所以生了嫉妒心?
許晉元思考如電光閃過,但自己都覺得不靠譜,所以他對牟朝義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我猜有可能看我膽小不順眼,也有可能是因為我帥。”
這句話講得有些自信和無恥,但牟潮義沒有繼續問,而是盯著許晉元多看了一息。
他看著許晉元這英俊的臉,眼睛眉毛鼻子,真的好像許若男,這姑侄是真的像。
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疤,粗糙的手感,讓自己想起心底的疼痛和惱怒,當年許若男拒絕自己是真絕情,那一劍刺自己臉上,和刺自己心上有啥區彆。
“牟叔,我一直覺得我姑姑眼光不太好,要是選了你,現在我估計表弟都能和我一樣大了”。
牟朝義聽到這話,臉上神色稍緩和。他繼續問,
“你撒謊說你堂哥是青龍組三級執事,確有其事嗎?”
“牟叔,我真沒有這個堂哥啊。我許家晉字輩人,我最小。前麵的兩個堂哥一個在前線服役,一個在南京高等劍術學院二年級,這個都是可以查的。”
“但你怎麼解釋你知道青龍組的暗記?”
牟朝義對這一點也很疑惑,他很難想象一個膽小怯弱的學生,並沒有混過社會,是怎麼知道青龍組的暗記的。
我能說是因為後續綿州對青龍組的調查和圍剿,新聞署報紙透露的嗎?
這當然不行,不過許晉元到底還是想到一個說辭,
“牟叔,我不記得誰給我講的了,可能是我姑姑,也可能是我爸,也許是那次長輩閒聊的時候聽人講的吧。因為社會上黑道的故事比較吸引人,所以對青龍組的特殊暗記我就記憶比較深刻。”
許晉元這是采用了一種話術技巧。
因為如果他說明是哪個確切的人講的,那警署就一定會窮追到底,那就必然露餡。
采用這種記憶不清、又的確符合常理的模式來講,反而將不確定的事情變成確定的事情了。講社會上的黑道故事的確是各大家族經常做的事情,青龍組在西南不算最有名,但也有一定名氣,執事級彆的人物也算有一定影響力了。
許家主家隻有三房,但許家整個家族蠻大,具體是誰講的,時間和人物都可以是不確定的。
值得說明的是,主家才算直係“堂兄弟”,分家是不算直係堂兄弟的。許家族譜上,晉字輩直係隻有三人,醫院也是可以做證明的。
牟朝義把自己記錄的材料整了整,起身,淡淡地說,“你的審訊完成了,但現在不可能放你走。你許家的麵子在嶽池區有效,在蒼溪不作數,你好好呆幾天,等事情告一段落了,自然放你出去,說不定你還能撈個獎勵。”
實際上,許家老爺子的帖子已經遞到了蒼溪警署,許晉元的爸爸許立仁都已經到警署裡和劉靜芝警司見過麵了。
但完顏家不點頭,劉警司絕對不敢放人。這也是為什麼許晉元會被特彆行動組從東山區帶到蒼溪區的原因。要是帶到嶽池區,許家就有本事把許晉元早點帶回家。
許晉元審訊告一段落,就直接被關了小黑屋。這間屋子也就、個平方,一張桌子、一張床,啥都沒有。
許晉元坐床上的時候,反而鬆了口氣。
看起來自己被關押,其實沒有什麼危險。接下來,隻要完顏輕雪來,自己就有把握扭轉局麵。隻怕她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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