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女生在學會盤旋七旋指基礎後,技藝突飛猛進,姿勢優美方麵很快勝過了許晉元。她們纏著他儘快傳授那三招。
許晉元又用了半小時將靈鷲歸巢和波影翔鳴教給她們,而最後一招則令她們期待萬分,因為許晉元從未展示過。
他鄭重地說:“這最後一招,莫導雖教給我,但我實則不會。因為它融合了其他舞技,帶來一種迷幻效果。”
徐小蘭失望地說:“許晉元,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不肯教我們嗎?”
“放心,我既答應教你們,就不會藏私;不過這招叫意亂情迷,我先教你們基礎手法。”
此招以指尖快速滑動,配合胸腔呢喃音,加上陀陀舞身法步法,極儘誘惑產生迷惑效果,據說高手能在一息間將人拉入幻境,這絕非許晉元所能施展。
徐小蘭知道誤會了許晉元,有些難為情。而這一招已超越舞技,進入武技和秘技範疇,非常厲害,許晉元能守諾傳授,令她十分感動。
“許晉元,我們保證不外傳此技,謝謝你教我們如此厲害的控製技。”
“我本就是為雅姐學的,你們要謝就謝雅姐吧。”
皇甫雅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輕聲說道:“阿元,謝謝你。”
她的語氣鄭重而堅定,
“小蘭,阿芷,慧萱,這種控製技在學院中原則上是不傳授的,即使要學習,也必須付出巨大的代價。阿元願意教給我們,實在是我們的福氣。希望大家都能像小蘭說的那樣,不要外傳,平時也儘量少用,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眾女紛紛承諾絕不外傳。
許晉元也覺得這樣甚好,雖然他認為武道沒必要遮遮掩掩,但對於這種可能帶來麻煩的技能,還是要有所限製。
他之所以將其拿出,實際上是想借此與皇甫雅、徐小蘭,乃至元芷、葛慧萱建立一種羈絆。隻有大家擁有共同的利益或秘密,彼此的關係才能更加長久。
徐小蘭之前支持花無缺,無非是因為花無缺在物質和家族訂單上給了她許多好處。
許晉元深知自己目前在許家商業上的影響力還頗為有限,那麼在舞技上幫助雅姐這些舞術生,相比物質援助,效果肯定更為顯著。
眼看著自己該教的都差不多了,許晉元便準備告辭。
皇甫雅執意要送他一程。從彆院出來,是一段風景秀麗的山路,這裡名為三鳥坪,傳說有三隻杜鵑鳥在此修煉成精。之所以有這樣的傳說,是因為這裡杜鵑花盛開,如霞似錦。
此刻正值六月,夏鵑、毛鵑、高山杜鵑等都在熱烈綻放,美不勝收。兩人並肩而行,一路默默無語。剛才教學的情景仍在兩人腦海中回蕩,如漣漪般層層擴散。
前方一棵高山杜鵑樹下,坐著一個女孩,頭上戴著杜鵑花冠,長發如瀑,直至腰間。然而,她的頭發卻糾纏在一起,仿佛被汙垢沾染,顯得十分淩亂。
她哼唱著歌謠,聲音模糊不清,難以聽清。許晉元留意到她的眼神直勾勾的,即使發現了他們,也毫無反應,似乎精神有些異常。
皇甫雅壓低聲音,傷感地說:“她叫吳夢琪,來自吳家,吳家是寒族。她入學時成績優異,名列我們這一級前一百。舞技也精湛,以前常與我切磋。”
“怎會如此?是壓力過大所致?”
“嗯,在學院學習,雖然導師會儘心教導,但除了基本瑜伽術與舞技技巧外,高級技巧若束修不足,導師通常不會隨意傳授。日常修煉資源亦耗費甚巨,吳家能支持她走舞術之路已屬不易。”
“那便是她過於執著,想取到更好成績?”
“嗯,其實以舞技升級相對輕鬆,若她並非事事都爭第一,也不至如此下場。她著實努力,每日早起,夜夜苦練。她的導師是王雪梅,還讓她帶一些服務生,平素亦給她報酬。”
“一月前她卻突然精神失常,瘋癲癡狂,時而唱歌,時而跳舞,所言也令人費解。”
“吳家和學院不管她嗎?”
“吳家帶她看了醫生,醫生言她此前已有抑鬱症,如今病情惡化嚴重,難治。她時而清醒,時而迷糊。迷糊時便如此,清醒時,家中欲讓她退學,她卻不願,執意要考升級考。學院與導師許她升級考,但她現下這般,實踐課無人願與她組隊,僅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