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得真是令人暢快,賓主皆大歡喜。
馬思琪成功地為馬家找到了在綿州替代龍家的合作夥伴。雖然還未最終敲定,但以她的判斷,自己的父親必定會同意。不選擇龍家,也不能選擇代表中京利益的完顏家,選擇本土的許家無疑是明智之舉。
況且,許家如今不僅主導推動三州關稅與貿易協定,還出了許晉元這樣出類拔萃的核心直係子弟。
許晉明的心情猶如坐過山車一般,起起伏伏。起初,他還以為自己是主角,然而,轉眼之間,更厲害的許晉元便搶走了他的風頭。
正當許晉明心中有些小小的嫉妒之時,卻驚喜地發現,自己的女神竟然挺身而出,要與自己家合作。她還拿出了一份南京織造府的合作意向書,更讓他驚訝的是,她竟然是被龍家龍嘯天退婚的未婚妻。
許晉明不禁驚出一身冷汗,原來自己的女朋友來到綿州,並非如他所想的那麼簡單,隻是單純地跟他回家。可笑的是,他還曾以為單憑自己就能吸引住她。如果沒有許晉元父子,他恐怕不僅會失去女朋友,還可能會失去更多。
許晉明並不愚笨,他深知這個女朋友來綿州的目的絕不單純,恐怕本來還有與龍嘯天複合的打算。若是南京杏花台的馬家與龍家再度聯手,對許家將構成巨大的威脅。而現在,除了他和她的感情基礎,又增添了許家商業合作的砝碼。
如果自己的父母在談判中表現出色,那麼他和她的婚事應該就有希望了。
許家的長輩們自然明白此次晚宴的重要意義和價值。飯後,李嫻便拉著兒子和馬思琪去三水湖散步,正好讓她和許晉明的感情更進一步。
許武功領著兩個兒子和女兒商討要事,許晉元、張倩因資曆尚淺,不夠資格參與其中,便結伴來到西廂房的院子裡切磋劍術武藝。
張倩手握劍柄,麵帶羞澀地說道:“三哥,之前是我禮數不周,還請你多多包涵。沒想到你的劍術竟如此高超。”
“無妨。我記得你上次第十七式一直練得不太理想,如今可有長進?”
張倩難為情地說:“三哥,你的指點我都銘記於心。我按照你的方法加強練習後,確實大有改觀。”
其實,許晉元當晚的出色表現,讓她對其指點充滿信心,故而依言進行了針對性訓練。
“三哥,真的,我這就演練給你看。”
言罷,她便將小如意劍術的第十七式演練了一番。
許晉元觀察後說:“你的發力點如今已無大礙,但有些細節之處仍可精進,且看我演練一遍,注意我手部動作與腰部三塊肌肉的配合。”
許晉元特意放慢動作,隻為讓她看得真切,張倩思考片刻,麵露難色地說:“三哥,我也認為你練得比我出色,但我似乎總是無法協調發力。”
許晉元自然知曉她的症結所在,“小如意劍,從裡如意轉外如意,最大的不同便是需要全身發力,而非局部用力。它有句歌訣是很形象的:如意如意,隨我心意。”
接著他把這句歌訣的技巧展開來講了講。
張倩聽聞,頓感醍醐灌頂,眼中閃爍著欽佩的光芒,“三哥,你竟然如此厲害,連媽媽都未曾跟我講過小如意劍有此歌訣。”
要知道,這句歌訣可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
“這句歌訣的含義,關鍵是讓身隨意走。我再演練一遍,你仔細觀察。”
許晉元再次展示了一番,然而張倩此時雖有感覺,身體卻不聽使喚。
在她的要求下,許晉元又練習了兩三遍。最終,許晉元停了下來,無奈地說道:“這樣不行,如果你是男生,我就穿個褲衩練給你看了,這樣你可以完整地看到各處發力是如何配合的。”
張倩聽到這話,輕啐了一口,滿臉羞紅地說道:“三哥,你還占我便宜。我是女生,怎麼能看你穿褲衩的樣子呢。”
許晉元有些哭笑不得,解釋道:“咱們可是堂兄妹,我真沒把你當女生看,你還小呢。”沒想到張倩卻誤會了他的意思,斬釘截鐵地說:“我就比你小半歲,哪裡小了。你脫,我就要看。”
她下定了決心,這反而把許晉元嚇了一跳。
他心裡暗暗叫苦,要是真敢當張倩的麵把衣服脫了,小姑肯定會把他的皮給扒了。
他假作靈機一動:“這樣吧,全身的發力點主要有三處,我指給你看,你重點用手感受一下。”
張倩想了想,覺得這個方法確實比剛才的好很多。於是便答應了下來。
許晉元開始練劍,起勢緩慢,在關鍵處,便讓她來體會腕部、腹肌和背肌的發力特點。
這種方式許晉元和蘇婉早就嘗試過,當然知道是行之有效的。隻是如果一開始就讓張倩用手摸,她臉皮薄,肯定不敢輕易嘗試。但要是先讓她知道更極端的方式,她應該就能接受這種相對溫和一點的方法了。
隨著教學的逐步推進,張倩逐漸領會了發力的竅門。當她的左手觸碰到許晉元的腹部,右手落在許晉元背部的豎脊肌上時,她興奮地高聲喊道:“三哥,我摸到了,你繼續用力啊!”
許晉元聞聲再次發力,她則繼續興奮地叫嚷著:“三哥三哥,摸到了,摸到了,原來要這樣用力啊!”
張倩激動萬分,然而,就在這時,她瞥見許若男站在院子門口注視著她。她嚇得連忙把手從許晉元身上移開,低下頭,滿臉通紅地說道:“媽,你什麼時候來的呀。”
許若男剛來了一會兒,看到自己的養女在許晉元身上摩挲不停,心中倍感詫異。以前她讓張倩多和許晉元接觸,以增進兄妹間的感情,張倩都極不情願。
如今卻一反常態,不僅上下其手,還大喊大叫,毫無女孩應有的矜持。
許晉元眼瞅著小姑在門口旁觀,心中也是一驚,連忙解釋道:“小姑,我正教小倩練劍呢。她一直掌握不了外如意的核心發力方法,我才想出這個辦法,讓她能快點掌握。”
許若男見多識廣,況且她對張倩和許晉元的接觸還有些其他想法,其實並不反感,便說道:“你們兄妹一同練劍,有所接觸也在所難免,不用擔心小姑是個老頑固。”
接著,她對許晉元說:“阿元,爺爺找你,你去東廳一下吧。”
許晉元應了一聲,然後對張倩說:“小妹,你就按照我剛才教你的方法,自己多練練,這外如意劍應該就能練成了。”
張倩開心地對許晉元說:“知道啦,三哥。你快去吧,我今天一定能練成的。”
看著許晉元離去的背影,許若男笑著問張倩:“倩兒,你剛才大喊著自己摸到了,摸到什麼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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