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武功一臉鄭重地對許晉元說:“阿元,如今學院裡,主要是中劍光和派與我們西南地下勢力西聯會的衝突,你已經被卷入麻煩之中了,可有想過如何保護自己?”
許晉元疑惑地問:“老爺子,我覺得學院裡應該還算安全吧。像現在這樣激烈的衝突還會發生嗎?”
“阿元,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現在西聯會和光和派的衝突,不可能立刻平息的。”
許晉元聽出老爺子的言外之意,學院裡確實不安全,但他似乎有辦法教給自己,於是問道:“爺爺,雖然我現在成績還不錯,但若是碰到來自導師的暗殺,恐怕我還是難以抵擋。”
“是啊,爺爺叫你來,就是擔心你妄自尊大,以為自己什麼都不怕。”
“怎麼會呢,當時安月華導師對程協出手,我在旁邊都嚇得半死。”
“哈哈,看來你這小子還挺務實的。爺爺告訴你,如果你在學院裡遇到危險,第一時間去找老孟,他會保護你的。”
許晉元有些疑惑:“爺爺,是孟校長嗎?他會保護我?”
許武功饒有興致地問:“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老孟身為校長,保護學校學生是他的職責,對吧?”
“嗯,我是這麼覺得的。當然,如果孟校長要是沒空或者不知道,那就不知道行不行了。”
許武功點點頭,說:“你說得沒錯,老孟作為校長,保護學生責無旁貸,但等你真的遇到危險,比如安月華的劍都要刺到你眉心了,他怎麼保護你?”
看到許晉元搖頭,他笑了笑:“如果是在那天的考場上,他或許來得及。可要是在其他地方,他不在現場,就很難顧得上你了。不過,你收好這個吧。”
他將一隻口哨遞到許晉元手中,眼神示意他吹吹看。
許晉元拿過來,將口哨含在嘴裡,使勁吹了一下,隻聽見一陣低沉的嗡嗡聲傳來,這聲音並不像那種尖銳的哨聲,許晉元不禁感到有些奇怪。他思索片刻,運勁再吹,這次口哨發出的是一種更為深沉的嗡鳴。
“老爺子,這個口哨不同尋常啊,我用勁力吹出的聲音似乎是一種低頻聲譜。”
許武功不禁感到有些驚訝,他原本以為許晉元不懂得如何運用勁力吹奏這隻楊柳哨,然而事實卻讓他大感意外。
“阿元,這隻楊柳哨可有大來曆!它是用秦巴山脈古老的楊柳樹根製作而成,吹奏的有效範圍將近平方公裡。而且,你勁力的大小會影響它的覆蓋範圍,所以要想讓它發揮最大作用,就得巧妙控製勁力。”
許武功耐心地解釋著,同時接過口哨,輕輕吹動,一段古樸的旋律宛如天籟般在四周回蕩,令人陶醉其中。
許晉元心中暗忖,這正是巴頌的旋律。不過,他並未打算說出來,沒必要事事都去搞個震驚,解釋起來也頗為麻煩。
許武功吹完這段節奏,對許晉元說:“這段旋律是我和老孟之間的暗號,隻要你能吹出這段旋律,假如老孟在附近,他定會全力來救你。當然,如果運氣不佳,他來不及或沒聽到,那你就得趕緊想其他辦法逃命。”
見許晉元明白了,他便將口哨遞給許晉元,“來,試試吧。”
許晉元接過楊柳哨,按照巴頌的旋律,自己吹奏了一遍。許武功點頭道:“嗯,不錯。”許立仁和許立文也都紛紛點頭。
其實,無論是許武功,還是許立仁、許立文,內心都是波瀾洶湧,瘋狂地嘀咕著。
隻因許武功剛才吹奏的巴頌,旋律古樸,並非簡單的長短發聲。許武功是由於幼時學習過,所以才能自然而然地吹奏出來。但許立仁兄弟對巴頌完全一竅不通,所以剛才許武功吹奏的那一段,他們倆都沒有把握能完整地吹一遍。
結果,許晉元竟然直接就吹奏出來了,這著實令他們驚訝不已,他們甚至都沒有詢問,還以為這位許家真龍是真的厲害,卻哪裡知道,這隻是因為許晉元上一世有個愛好古樂的舞蹈協會副主席老婆,他也是在老婆的長期熏陶下才學會的。
三人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雲淡風輕地和許晉元繼續聊天。
許晉元想起下午吳綿生的提醒,便把這件事提了出來:“爸,完顏家為完顏小雪舉辦的生日宴,現在請柬應該都發得差不多了吧。”
許立仁點了點頭,回答道:“完顏家給很多親近的家族名流都發了請柬,商業局內部像花寧琛、齊明軒、龍昊都收到了褚局的請柬,不過她可沒有給我發。”
褚靜宜當然不會給許家發請柬,完顏家要設下這個連橫局,自然要儘量避開綿州十大家。
不過,她家出了一個小叛徒,給許家三公子發了請柬。
許晉元有些不太確定地說:“爺爺,爸,二伯,我覺得完顏家的這個生日宴可能會有事情發生。”
許立文對許晉元的了解其實並不多,今晚這個侄子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震撼。聽到許晉元這麼說,他有些疑惑,覺得這個小孩子雖然成績不錯,但對當前的形勢可能並不了解,
“阿元,有個情況你要知道,完顏小雪上次遭遇危險後,褚靜宜和周淑萍已經聯手市政府、警署,甚至西南行署,在綿州全境進行了一次大篩查。綿州的許多勢力,無論是明麵上的還是暗地裡的,都受到了重創,連我們家也受到了影響。”
看到許晉元在認真聆聽,他接著說道:“許多曾經與我們友好的勢力,如今都有些傾向完顏家。好在你父親成功推動了三州關稅協定,讓這些人看到了我們十家聯合的決心和影響力,他們才沒有立刻倒向完顏家。”
他講了這麼多,不禁感慨許立仁抓住了一個絕佳的機會,然而他卻不知道,其中的關鍵還在於許晉元的暗中助力。
許晉元疑惑地問道:“二伯,這樣豈不是會讓很多勢力仇視完顏家嗎?比如青龍組、西聯會。”
許立文思索片刻,覺得這孩子的想法太過單純,說道:“完顏家在澎湖山莊舉辦這次生日宴,安保肯定是非常嚴密的。綿州的勢力,若我們十大家按兵不動,想動完顏家,恐怕是難上加難。”
許立仁也表示讚同:“嗯,青龍組和西聯會若想在這個生日宴上鬨事,衝擊完顏家,我也覺得不太可能,後果會很嚴重。老爺子,您覺得呢?”
“我沒什麼想法,反正我們不摻和。完顏家這次生日宴,必定高手雲集,要搞事情,除非有像孟老頭那樣的人物出現,否則不過是小打小鬨罷了。阿元你既然要去參加這個生日宴,那就把這楊柳哨收好了,遇到危險機靈點,彆傻乎乎地和人硬拚。”
老頭子心裡自然清楚其中的一些關鍵,但現在猜測也無濟於事,隻要自家孫兒平安無事就好,就算天塌下來,還有他撐著呢。
許晉元見他們都不認為完顏家的生日宴會會出事,便決定先放下這件事。
此時已臨近晚上點,許晉元向爺爺道彆,準備回學校。在走出東廳時,許武功看似隨意地問了一句:“阿元,剛才那一段巴頌,你以前會嗎?”
許晉元點頭,“哦,巴頌的這段牧羊人嗎?我也蠻喜歡的。”
他走了,留下東廳裡淩亂的三父子,這小子什麼時候會巴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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