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勁新並未急於進攻,而是沉聲道:“閣下劍術精湛,絕非普通工人,為何要喬裝打扮戲耍我等?”
他此刻猛然醒悟,心中暗忖,一個工人,怎會有膽量去觸碰初院學生的腰?在當今社會,初院學子的身份,無疑遠高於工人。
方才那三劍,他自覺即便是在綿州初院的三年級學生中,能全數擋下者也不過五五之數。尤其是最後一劍,乃是他新悟的回馬槍套路,卻被這工人輕易躲過。
高老三嘴角泛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道:“看來你還不算愚蠢至極,既然你不敢主動出擊,那就換我來吧。”
語罷,他身形如箭,淩空而起,劍如疾風,呼嘯著向下劈去。
這一招氣勢磅礴,極具視覺衝擊力,許晉元自然知曉,此乃高老三借鑒了東瀛“迎風一刀斬”的拔劍之術,不禁慨歎齊勁新運氣不佳。
齊勁新萬沒料到,對方竟使出如此罕見的劍術攻向自己。由於高老三速度奇快,他根本無暇思量後退之策,隻得使出奇門劍中最強的防禦招式,迎上這一劍。
雙劍相交,發出一聲低沉的悶響。高老三這一劍看似高舉,實則輕落,他的劍壓住齊勁新的劍,而後反壓在齊勁新的右肩。
齊勁新試圖震開高老三的劍,卻發現對方的劍仿若千斤之重。
恒睿在一旁瞧得真切,高聲喊道:“請住手!閣下是明勁高手,怎能如此欺壓我們這些學生!”
高老三聞罷哂笑,抽劍,順勢推開齊勁新。
他將劍入鞘,交還許勁元。而後對恒睿說道:“你這話說得好生無趣,你們仗著高年級的身份,欺負許晉元這個二年級學生。如今被我這個工人教訓了,又反倒覺得我在欺負你。”
恒睿聽後滿臉羞慚,他辯解道:“我們本是要與許晉元比試,他說他擊敗了青龍組的侯寶,那也是明勁高手,我們想與他過過招,怎能算欺負他?”
令牿此時聽了,不禁啞然失笑:“你們連我的手下都打不過,還如何與許晉元交手?”
恒睿聽出令牿話中的意思,追問道:“你是說你這位屬下和許晉元打過?”
令牿和高老三等人聞言,皆哄堂大笑起來。這令恒睿等人如丈二和尚般摸不著頭腦,心中疑惑不已,這有何可笑?
令牿直言道:“許晉元並未與我這屬下交手,倒是和我打過。”
恒睿心想,這高老三都如此厲害,那他的上司豈不是更厲害?
於是點點頭,問道:“不知許晉元能與你過幾招?”
令牿伸出兩個指頭,比出個“二”字。恒睿心中稍安,心想這還算正常。
令牿見他如此神態,心中暗笑,老子自曝其短,也算是給許公子長臉了。
他悠然道:“小子哎,你可彆會錯意了,是許晉元兩回合便擊敗了我。”
這句話仿若驚雷,霎時將恒睿等人雷的外焦裡嫩,一時皆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許晉元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平時裝X也就罷了,沒想到現在竟然有人來幫他裝,唉,真不知道齊勁光這族弟會作何感想。
其實,如果冷靜哥齊勁光在此的話,或許能猜出令牿這兩個指頭的意思。
他可不想令牿沒了麵子,於是大聲說道:“令正,你這兩招不作數,都是我投機取巧而已。”
這句話猶如醍醐灌頂,頓時將恒睿等人從呆愣中解救出來。
對呀,許晉元不過是個二年級生,怎麼可能打敗眼前這個看似超級厲害的明勁高手,一定是許晉元投機取巧了。
令牿微微一笑,心想自己並不在意,隻要許晉元能將朱雀逐火術教給他,就算再被打敗一次,給他唱征服都無妨。
他說道:“許晉元,你剛剛吃飯時也說了,就算沒有越女劍,還有天魔解體**,以及鳳凰涅盤術,我打不過你就是打不過你,不過你說過的話可要算數。”
令牿說完,轉頭對高老三說道:“高老三,我們答應許晉元的事情,你可彆忘了。”
高老三笑笑,應道:“這個我可不敢忘。”
說完,他一改剛才嬉笑無所謂的模樣,神情嚴肅,一步步向花嫵媚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