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首黑衣人勸說道:
“既是路人,何必多管閒事?今日乃是江湖恩怨,請閣下袖手如何?”
許晉元答道:
“本可袖手旁觀,怎奈對麵是我初院同窗,我等豈能見死不救。”
右首黑衣人此時也看清了他倆的服飾乃是初院學生,頓時獰笑道:
“既是學生,有些勇氣倒也不錯,那就打斷你們的手腳,讓你們在一旁看戲好了。”
蘇婉聞言勃然大怒,鏘然拔劍,快步向前,大聲問道:
“前麵那個車夫,是你們何人所殺?”
兩名黑衣人聞言皆是一怔,左首黑衣人笑道:
“小同學倒是管得挺寬,這江湖中事,既然拔了劍,自然分生死,那車夫既然要反抗,自然是要殺了。”
“那就是你殺的了?”
“是又如何?”
蘇婉縱身向前,劍上白虎虛影已然顯現,一股莽荒蒼然之氣已經悄然撲麵而去。
兩名黑衣劍手同樣在加速,廊橋四周立時壓力驟增,其兩旁水花激濺,有魚翻騰跳躍。
雙方都借廊橋之力加速,做好了戰鬥準備。
這兩人居然都是明勁,不參與前麵三人在假山的戰鬥,隻是在閣中冷眼旁觀,完全就是“貓戲老鼠”的心態,否則隻要其中任何一人出手,少年人即便勇猛沉穩,也必然難以抵擋。
“我生氣了,你們受死!”
蘇婉尖聲叫道。
兩個黑衣人越奔越是膽寒,對麵小姑娘的劍勢極為古怪,兩人本是明勁高手,但和對方神識相互鎖定之後,自己兩人都感覺如被猛虎盯上,心裡恐懼至極,直欲轉頭逃命而去。
左首黑衣人高喊道:
“這女孩有古怪,小心。”
右首黑衣人同樣高呼:
“聯手,不可退卻!”
一看兩人都是久經廝殺的老將,在白虎戰魂的影響下,雙方“廊橋奔現”速度如此之快,導致這兩人的勁力運轉都已經加速遲滯殆泄,但他們居然還能穩住心神不逃。
這時如果他們轉身逃命,就會像此前金石堂劍手一樣,迅速被打穿。
蘇婉自是不清楚這兩人當前的窘迫,她隻是按照慣例,直接莽上去。
在雙方接觸的瞬間,蘇婉已是使用白虎婁宿的劍術分彆對兩人攻出四劍,這次完全是她自己在操控應對,許晉元逐步讓她放手一試。
兩名黑衣人奮力高呼,全身勁力都運轉到極致,但蘇婉同樣全力運轉白虎破軍術+三分歸元勁,廊橋四周水麵受壓之下頓時數道水柱猶如巨龍般衝天而起。
兩名黑衣人拚儘全力擋住蘇婉四劍,均麵現蒼白之色,大汗淋漓,這是脫力的前兆,互相點頭示意後,也全力對蘇婉攻出一劍。
這兩人既然喊了聯手,此時攻出的一劍,刹時讓蘇婉有海棠花開之感,她隻看到對方劍勢合二為一,化作了一朵巨大的海棠花,花瓣如刀,花蕊如盤,飛速旋轉而來。
許晉元低聲喝道:“海棠花開秋風瑟,一葉蕭疏一葉寒。可惜了,你們用的也太粗糙了。”
如此“粗糙”的劍術,蘇婉已是看得有點傻了,她可不是許晉元,麵對這種學院未曾教授的劍術,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本來她是打算硬拚的,但許晉元的提示恰到好處地傳來。
她隻是按照白虎軍陣的步伐向前一衝,白虎戰魂便在許晉元的操控下,仰頭發出一聲虎嘯,然後劍式如閃電般直擊對方劍術幻化的海棠花花蕊。
隻聽得鐺的一聲巨響,周圍的魚兒被震得滿地滿潭都是,這兩名黑衣人聯手使出的海棠花瞬間粉碎,同時他們的持劍右臂也被蘇婉擊中。
現場勁力四溢,兩名黑衣人都被震得飛了起來,砰的兩聲掉入潭水之中。
從雙方對衝開始,到兩名黑衣人被蘇婉擊中,再到他們落入水中,其實不過短短十息時間。
但由於戰鬥場地在潭水中的廊橋之上,整場戰鬥極具畫麵感。
再加上蘇婉如今已能凝聚出蒼莽的白虎戰魂虛影,結合黑衣人的秋海棠花開之美,使得整個戰鬥場麵極具衝擊力,猶如一部震撼人心的大片。
許晉元暗自歎息,這個場麵若是能被後天的那些大佬們看到,一定會讓他們對自己和未來的合作信心增強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