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家能用富華齋的糕點待客,隻怕家裡是請了富華齋的點心師傅吧,這得有多豪奢啊!
他是不知道,這點心師傅其實是許家找親家馬家臨時借的,用來招待今天到場的貴賓,被蘇寧遠誤會了。
蘇寧遠當然知道,自己一家子能坐在東麵主席這裡麵,意義並不在吃個糕點而已,而是從此進入了綿州最大的世家許家的勢力範圍,剛才從許家家主許武功、到許家每一個子弟,都和自己家人打了招呼。
他有一點點受寵若驚的感覺,更多的是對自己當初選擇做對了的自得,對女兒成績突飛猛進的開心。
無論是他當初力排眾議,選擇大力培養女兒蘇婉,讓她上初院,還是在蘇婉告訴他,她要做許晉元的扈從,他都全力支持了。
他作為蘇家的族長,並非沒有壓力,但他認為無論女兒還是兒子,他必須選擇最有天賦、最有前途的去培養,而不是像有些家族那樣,明明兒子不行,還把金錢和資源大把大把砸下去,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不說,兒子也不快樂。
現在他能坐在這裡,是他此生最開心的時刻,姑娘太爭氣了。
從姑娘那裡得到很多她的成功戰績的時候,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可能做得到呢?
但他自己也非明勁劍手,感受不到姑娘說的那些神識和氣機鎖定的奇妙,和姑娘動手試了試,哪怕姑娘沒有許晉元的白虎軍陣加持,自己也被打的慘不忍睹。
當姑娘把自己劍打飛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蘇婉不一樣了,而蘇家很有可能也會不一樣了。
今天真的不一樣了。
他的內心充滿了對女兒的驕傲和對未來的期待,仿佛看到了蘇家的輝煌未來正在向他招手。
看著蘇婉今天打扮的猶如仙女一樣走過來,蘇寧遠給自己姑娘很多鼓勵的微笑,他知道,自己姑娘今天的壓力一定很大,作為父親,他在劍術上幫不了他了,但微笑可以幫到她。
蘇婉被許晉元拉著各種試煉後,本來臨場能力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不說彆的,就說實戰殺敵這一關,在整個初院可能都是首屈一指,她自然就有了一股凝然的淡淡殺氣。
這一點一般人看不出來,坐在北麵的軍方專業人士,自然都能看出來。
令牿皺眉,對高老三說道:
“高老三,你今天要注意了,這女娃兒這幾天似乎被許晉元特訓了,她有殺氣!”
高老三笑道:
“怎麼,頭兒你擔心我掛掉?”
令牿冷冷看他一眼:
“不是,我擔心你欠我的錢沒人還了。”
西南司旗本秦明嗬嗬一笑,插嘴道:
“高老三,注意,你今天是要和這女娃兒死戰,不能留手。”
看高老三答應,秦明又對令牿說:
“高老三今天要是掛了,按犧牲論,一等功,這獎金是不是夠他還你債了。”
令牿臉皮抽動一下,對上官說道:
“啟稟秦大人,錢不是問題,他要真掛了,屬下正好用獎金多買些紙錢燒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