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晉元注意到了台下很多賓客對於自己宣布決鬥劍手的身份後,發出的各種質疑與不解,不過他並不打算解釋,今天的盛會,決鬥的形式與目的,該懂的都應該懂了,不懂的慢慢就懂了。
“今天的這場決鬥,得到了眾多前輩與名流要員的關注與支持,在下代表綿州許家,乃至綿州十大家,感謝大家的參與,希望今天的決鬥,能讓各位滿意!”
完顏小雪聽許晉元講完,對姐姐說道:
“姐,許晉元講的好奇怪哦,他作為主持人,現在這個環節不是應該先介紹與會嘉賓嗎?他還講這次決鬥要讓大家滿意,這又不是演出!”
完顏輕雪並不認為許晉元是不懂流程,甚至不懂禮貌,她凝重的說:
“小雪,他不介紹自然是因為他認為不需要介紹。”
“姐,你說的也好奇怪,我怎麼聽不懂。這兒很多人,我的確不認識啊,比如北麵那些人。”
完顏輕雪看了看,她也不認識,隻好皺眉,她知道許晉元絕對不會隨意做錯事情,他既然不介紹,一定有他不介紹的道理。
龍嘯天一直都在關注完顏姐妹這邊的交談,聽到完顏小雪的質疑,他湊過來,說道:
“許晉元不提,是因為北麵這些人地位非常高,而且來曆神秘。”
看完顏小雪不信的樣子,他繼續解釋道:
“我告訴你們,但限於保密條例,我不能說他們的名字。”
完顏姐妹都點頭答應,龍嘯天開口說道:
“北席第一排,那個錦衣人,是大夏西南司第一負責人,官職是旗本,他姓秦。”
然後他頓一頓,覺得有個重要信息還是要告訴完顏輕雪,繼而說道:
“他的父親,就是咱們第一排坐著的綿州劍術協會長老秦無傷。”
完顏輕雪聞言一驚,來人在國防部特務司的官職如此之高?而這麼高官職的人,還是秦老的兒子,而秦老恰好也來了,而且劍術協會會長恒溫也來了,這代表什麼?真的隻是因為許晉元和蘇婉是劍術協會的注冊劍手?
龍嘯天看完顏輕雪陷入思考,繼續說道:
“至於那個穿藏青色長袍的人,身份是大夏西南建設常務執行官,他姓張。”
完顏輕雪聞言內心大驚,失聲問道:
“怎麼可能?”
龍嘯天沉聲說道:
“輕雪,小雪,你們看,東席,是許家的主席,除了許家人,你們應該還能看到很多熟麵孔,他們都是許家最重要的附屬家族和家族企業高管,比如皇甫明遠。”
“南席,全部是綿州十大家另外的九家,他們不隻家主全來了,二代和三代核心子弟也都在,一個扈從的決鬥,為什麼他們都要來?”
“北席,我們都知道是軍方代表,但為什麼坐的卻是西南旗本與西南建設的常務執行官?”
“西席,就算我們不在,學院兩位校長和劍術協會會長長老也非同小可了,學院擁有綿州最優秀最多的學子,協會登記在冊的地下劍手仍如過江之鯽。”
說完,龍嘯天苦笑一聲,無奈地說道:
“可能我們才是今天現場最不重要的人,如果許晉元不讓我們進來,我們甚至都不知道今天晚上會發生這種重要的一件大事。”
龍嘯天很是唏噓,今天本來是他的授勳儀式,同時又有晉升之喜,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自己表白完顏輕雪失敗,但至少這一點完全在他意料之中。
但因為和許晉元的宴會地點正好衝突,讓他有機會一探許晉元的盛會究竟。那首最近流行綿州的秘密詩謠,他作為警務人員,當然也早就知道了,原以為隻是許晉元用來嘩眾取寵的口水詩而已。
但等他看到與會嘉賓,他就發現很不對勁了。來的人太大牌,人員也太複雜了。就像龍家的晚宴,覆蓋了綿州新四大家的核心人員一樣,許家的晚會,也覆蓋了綿州十大家的核心人員,但卻遠遠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