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並未去過柳社,聽西門興去過,於是問他:
“西門,這位許同學說的柳社,你去住過,是不是像他說的那樣。”
西門興摸摸腦袋,點頭道:
“我去住就是為了好玩,現在聽這個許同學一說,才發現的確是這樣,我真沒注意到它是什麼下沉式窯洞,用紅磚,還搭了高梁高柱。”
張良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沒事。我們下一站就去柳社,我要親眼看看他的建築結構。”
繼而,他又對許晉元說道:
“許同學,你的確給出了一個新的解決方案。但僅僅靠磚混結構,隻怕還是無法抵抗水壓的。”
“為什麼?”
“第一,這百米瀑布,到底有多大的水壓,誰也算不出來。第二,磚混結構的材料,斷然不可能是柳社窯洞的建築材料。”
許晉元自然點頭,說道:
“張導提到的,的確是這個壺口建壩的兩大難點。”
張良長歎道:“可惜,這兩大難點仍然無人能解,尤其第一點,最為關鍵,這讓分段法也好,其它方法也好,都無法推進。郭守義提的隧道法想繞開這個問題,其實瀑布的高度和水壓決定了它們是不可能被繞開的。”
那邊何翩翩一直沒有吭聲,現在聽到張良的歎息聲,勸導道:
“張導,人力有窮儘,你能想明白這些道理,已經很厲害了。”
接著,她對許晉元說道:
“這位許同學,雖然你解決不了張導的核心問題,但你既然劍術贏了我,學術上也給張導提供了一些新思路,我今天就放過你們吧。”
她這麼說的時候,張良鬆了口氣,還對許晉元等人眨了眨眼睛。
何翩翩眼睛瞟到馬晴晴,對這位敢動手打她的小女生還是有點耿耿於懷,冷然說道:
“小姑娘,今天看在你老公的麵子上,我不和你計較。你要搞清楚,你老公雖然劍術不錯,但劍術也不是萬能的,總能護你周全。”
馬晴晴聽到何翩翩這麼說她,又有點不服氣,這位張導說什麼無人能解,明明自己老公肯定是可以解的。剛想說話,許晉元阻止了她。
眾人看到這位老公把自己老婆按住了,都默默點頭,認為許晉元還蠻懂事的,如果再縱容老婆撒潑,不管對錯,何翩翩都會報警抓他們了。
哪知這位“懂事”的老公許晉元對何翩翩說道:
“何導,作為她的老公,我要糾正你的說法。張導的兩個問題,恰好在下是有解的。”
這句話頓時石破天驚,讓在場所有人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張良不可置信的看著許晉元,說道:
“許同學,君子無戲言,這兩個問題可是學術界的超級難題。”
何翩翩看了看張良,又看看許晉元,覺得這家夥是不是無腦護妻了,說道:
“許同學,你不要以為你打贏我就可以亂說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