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一把將嬤嬤甩翻在地,在嬤嬤還沒來得及爬起來的時候重重的踩在了她的手腕上:“你這手就彆想要了。”
這一通威風可把廚房的人嚇壞了,一個個臉色青的像看到鬼一樣。
嬤嬤疼的眼淚都掉出來了,但還是連連點頭回應。
當初離開師父的時候,師父就交代過她,此次回家不必拘著該有的禮節。
她從沒在那個家裡待過一天,回去後定會被欺負,能避免這種事的做法就是在彆人給她下馬威之前先讓彆人知道她不是一個好惹的。
這是師父的原話,想來他對世外之事頗為了解。
臨走前,蕭茉掃了一眼屋裡的其他人,見他們都不敢直視自己,這才抬腳離開。
回到素棲院後,蕭茉剛坐下,就有丫鬟來請她去前廳。
她在廚房鬨的動靜不小,那嬤嬤的手也肯定折了,能這麼快去告狀也是情理之中。
前廳,蕭文博一臉陰霾的坐在主位上,慕容姝則坐在另一邊,從表情來看像是在求情。
在場的還有李氏和她的綁著頭紗的兒子以及那個被她收拾了一頓的嬤嬤。
其他妾室及孩子也接二連三的現身,想必都想看蕭文博怎麼懲罰她吧。
蕭茉不慌不忙的走到堂中,彎腰向蕭文博行了一個禮。
不等蕭文博開口,李氏就哭的梨花帶雨的指向蕭茉:“大人,你可得為恒兒做主啊!”
蕭茉眯眼看向縮在李氏懷裡的小男孩,一臉不解的看向蕭文博:“不知父親讓我來是有什麼想交代的呢?”
慕容姝剛要說話就被蕭文博搶先了一步:“茉兒,你剛從深山回家,怎麼就鬨得府裡雞犬不寧的?把廚房搞得烏煙瘴氣不說還出手打你弟弟!”
蕭茉微低著頭,不一會兒開始輕輕的抽泣起來,再抬頭時,臉上已經掛上淚花了:連父親也覺得我是一個野孩子嗎?”
蕭文博被她委屈的眼神怔住了,目光有些閃躲的看向彆處:“為父沒有那個意思,可是,你打你弟弟就是不對……”
“明明是他先罵我野種的,拿石頭扔我不說
還折樹枝打我,頭上的傷明明是打我的時候不小心誤傷了自己。”
此言一出,窩在李氏懷裡的小男孩立馬不樂意了,站出來喊道:“你胡說,我隻拿石頭扔你了,沒有罵你也沒有打你!額頭的傷是落水時磕到的!”
看到眾人震驚的表情時,李氏一把將不聰明的兒子拉了回去。
她還想狡辯兩句,奈何蕭茉壓根不給她機會:“父親就因為我不是從小陪在你身邊長大的,就想憑彆人的一麵之詞定我的罪嗎?我也想陪著你,可是我命不由我。”
這套說辭對於一個當年無力保全自己女兒的丞相大人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蕭文博一聽這話,眼神瞬間緩和了下來:“那廚房的事呢?曹嬤嬤掌管著後院的瑣事,多年來勤勤懇懇,你為什麼要對她動手?”
“原因一樣,他們都欺負我是外來的,也不知道是嬤嬤自己的意思,還是她身後有人給她施令,讓她給我的院裡送狗都不吃的糕點。”
曹嬤嬤沒想到蕭茉言語如此犀利,原本編排好的話全變成了自證。
蕭文博沒有看她,而是把目光掃向了一直協助丞相夫人打理後院的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