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坐席上,蕭茉喝了口茶,淡笑著問祁越:“三皇子,下一個比什麼?”
祁越眼神莫名的盯著她,冷冷道:“下一個是跟我比武,赤手空拳的那種。”
蕭茉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這個可不像剛才的比試,和當朝三皇子比武,輸了自不必說,若贏了,可就不好說了。
她閉上眼睛休息了一下,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
比武場上,祁越和蕭茉都在刻意收著功力,一個在試探,而另一個則是怕打傷了皇帝的兒子會被處罰。
但漸漸的,兩人越戰越勇,不知不覺就釋放出了全力。
兩人難舍難分的鬥了幾個回合後,在祁越被蕭茉逼退的之時,蕭茉直接一擊風拳追了上去。
好在最後關頭她反應了過來,化拳為掌收著力將祁越推出了場地。
自此,三場比試,蕭茉完美的贏了兩場,箭射銀線的那場她也沒輸,隻是和祁越打了個平手而已。
祁越臉色不佳的回到座位上,一言不發的看著蕭茉。
本來,這場由蕭茉提起的比武該是就此結束的,但看戲的人群裡突然冒出了一個激動的聲音。
“既然相府小姐這麼厲害,就再和三殿下比試一下武器怎麼樣?”
此言一出,坐席裡立馬響起了回應的聲音:“哎,三殿下在戰場上受過傷,身體還在修養,要比,也該讓相府小姐跟三殿下的手下比。”
“就是,若隻會赤手空拳不會拿武器,去了戰場又該怎麼擒敵啊!”
眼看人們越說越起勁,不等皇帝發話,蕭茉就站出來接下了這招。
很快,侍衛們就拿出了兩排不重樣的兵器,皇帝看著蕭茉,“選一件你趁手的,比武贏了,朕就將其賜予你。”
蕭茉一一掃過那些兵器,再三挑選下停在了一把鑲著金邊的長劍麵前。
她握住那劍的劍柄,將其一把抽出,揮了兩下,覺得這東西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樣。
“請三皇子賜教。”蕭茉朝祁越彎了一下腰,再起身時就見一個拿著千斤錘滿身肌肉的高個子侍衛朝她走來了。
以前在山上的時候,師父為了培養她,每天都會給她特定的時間練功,且十天中有八天都是陪著她練。
曾經無數個蠢蠢欲動的瞬間她都想找個人切磋一下,可山上除了師父就隻有幾個家世顯赫的師兄了。
她可不敢對他們動手,憋了好些年的那股勁,如今終於得以釋放了。
場外的祁閔修看著蕭茉一拳又一拳,一腳又一腳的砸在那魁梧侍衛的身上,心裡都快樂開花了。
祁越看著自己的人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是看著蕭茉的眼神裡多出了許多不一樣的情愫。
蕭茉腦海裡一遍一遍的回想著師父教給她的本領,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一個回旋踢將侍衛撂倒在地。
他的身上,目光所及之處全是被長劍劃破的外翻衣料,而蕭茉卻毫發無損的站在一旁拿劍指著他。
對視了幾秒之後,蕭茉收起了長劍,那人有些不願麵對自己會被一個纖瘦的女子打敗,默不作聲的就離開了場上。
“對於臣女方才的提議,皇上還有什麼不放心嗎?”蕭茉將長劍收回劍鞘,一臉認真的看著皇帝。
皇帝本來看戲看的好好的,聽到這話後瞬間皺起了眉頭。
這時,一旁許久不語的祁越悠悠開口了:“行軍打仗可不是會點功夫在身上就能行的,不然你以為我朝沒有能打的人嗎?”
“那依三皇子的意思呢?”
“那種地方你彆去,按照原計劃讓你妹妹去和親,能將傷害降到最小。”
蕭茉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嘴角不自覺的勾了勾,看向皇帝:“女子不僅僅可以用來和親,公主如此,臣妹亦如此。”
“皇上,臣女有一計可救玉龍關於水火,說不定還能大破敵軍。”
蕭茉嚴肅的看著皇帝,在眾人向她投來疑惑的目光時,她卻說此地人多,不宜公開。
皇帝半信半疑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最後還是鬆了口,但也僅僅是讓她將援軍帶到,並配合玉龍關的守城將軍一起抗敵。
得到肯定後,蕭茉正高興著,就聽見皇帝補充了一句:“三月之內,若不能獲勝回朝,朕就將你作為禮物送給北夷。”
說這話的時候,皇帝並沒有很嚴肅,嘴角帶著玩笑般的淺笑,但他的眼神卻冷的可怕。
蕭茉笑著低下頭:“不出三月,玉龍關就可化險為夷,若能殺出玉龍關,皇上這期限可就不夠了。”
皇帝沒將蕭茉的話聽進心裡,隻隨口應了下來。
“那就看你是有福回來與七皇子成婚,還是無福去北夷和親了。”
說到這個,蕭茉抬眸看向了祁閔修,四目相對之際,她突然想起了當年來山上看望她的祁公子。
怪不得,她還沒下山之前,他許久許久都不曾來看過她了,原來是腿受了重傷,隻能靠輪椅被人推著走。
“七皇子乃人中龍鳳,臣女若沒點功績在身上又怎麼能配得上他呢?”
蕭茉目不轉睛的看著祁閔修,說出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祁閔修也被這話擊中了內心
,耳根不自覺就紅了起來。
皇帝見蕭茉如此執著,便也不再多言,當即就將出兵援助之事吩咐了個清楚。
所有人陸陸續續的散了去,隻有祁越坐在原位不動分毫。
他翹著二郎腿目不轉睛的看著蕭茉,長這麼大,他還沒有用驍勇來形容過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