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民兒子歎了口氣道:“我這不是愛打點小牌嗎,這幾年牌運不太好,在外麵就欠了不少錢,那群天殺的要債的,把我家裡房子賣了,還差了不少錢。”
“你是不知道啊,那幫放貸的,手段是真狠啊!”
“說來也巧,上個月我爹被確診了胃癌,晚期……”
“你也知道,我這哪還有錢了,況且也救不活,就是個等死的病。”
“就這時候,車隊管事的,就是捷運物流的那個狗東西,他給我爹介紹了個活,說是事成之後,給我爹二十萬。”
“結果我爹就出事了,現在被抓了,這狗東西不認賬了!”
“給我三千塊錢,就想把我打發了!”
“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張大民兒子越說越生氣。
蘇陽擰緊眉頭:“車隊管事的,為什麼要讓你爹開車撞人呢?”
張大民兒子搖了搖頭:“說是有人安排的,那人給這孫子,絕對不止二十萬,這王八蛋,就是從中間吃回扣了!”
蘇陽歎了口氣,線索到這就斷了,根本不知道是誰要殺了司瑤,再查下去,也是無頭帳,他就算找到車隊管事,這人也不可能承認。
見蘇陽沉默。
張大民兒子又想了想:“不過我聽我爹說,雇他這人和捷運物流的老板,有點關係,那人跟我爹說就坐十年牢,出來之後,再額外給他五十萬。”
蘇陽追問:“捷運物流的老板是誰?”
張大民兒子搖頭:“不知道……”
“但聽說,姓司,是個女人,五十歲左右。”
“大哥,我真就知道這些了,你千萬彆把我送到陳山那去,到了山哥那,他們真的會弄死我的!”
“我知道的,我都說了,你放了我吧!”
蘇陽鬆開了手,歎了口氣。
“走吧……”
“以後彆賭了。”
張大民兒子拍了拍身上的灰:“等我回本了,我就不玩了!”
“我跟你說,我最近牌運特彆好,就剛剛,我抓到一把豹子!”
蘇陽有些無奈,掉頭就走,這種賭徒,不輸到家破人亡,是不會回頭的。
輸了想翻本,贏了想翻倍,想想上一世的自己,何嘗不是這個德行……
隻不過張大民兒子是賭狗,而他是舔狗。
走出胡同,蘇陽點著一根煙,掏出手機,撥下司瑤的電話號碼。
張大民兒子說的很明白了,要殺司瑤的人,姓司,在江城市,這個姓氏相當少見,要殺司瑤的,隻有可能是司家人。
五十多歲,算起來,應該是司瑤的長輩。
可這人到底是誰,他就不知道了,他對司家知之甚少,隻知道司家的大門往哪開,但裡麵都有誰,還得打電話問司瑤。
電話被接通。
電話那頭的司瑤有些興奮:“蘇陽,你去哪了啊?”
蘇陽抽了口煙:“出來逛逛……”
“問你個事啊,司老師,你們司家,五十歲左右的女性,有幾個?”
司瑤想了想:“我家裡親戚不多,隻有一個叔叔,和一個姑姑,我姑姑年紀最小,五十歲左右,怎麼了?”
蘇陽一口煙吐了出去。
“她叫什麼名字?”
司瑤不假思索:“司如雲。”
蘇陽咬住煙,估計就是這個女人了,但還有最後一件事,他需要確認。
“你這個姑姑,是不是有一家物流公司?”
司瑤笑了笑:“這我可不知道,不過真是夠巧的,我姑姑今天來找我了,我們倆,正在學校外的咖啡館呢,你等我問問她!”
蘇陽嘴裡的煙掉到地上,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到半分鐘,司瑤笑著道:“對,姑姑說她有一家物流公司。”
“叫捷運物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