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鑫上下打量了蘇陽幾遍,他見蘇陽不過二十多歲。
既然跟陳山混,在大學城一片,搞不好還是個學生。
不過他王鑫的名號,在這附近也是響當當的一份,能見他不卑不亢的人,也不多。
“你先說說,是什麼消息?”
蘇陽眉頭微蹙,他來之前,當然是想到辦法讓王鑫幫忙,不然就算上一世他跟王鑫蹲在一個號子裡,那也是上一世的事情。
這一世,離王鑫進去,還有一年多呢。
之所以來找王鑫,就是因為他跟王鑫熟,熟到對他那些破事,如數家珍。
這王八蛋,天天在他耳邊吹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而且事無巨細,他算算日子,今天王鑫手底下,幾個場子要被掃了,損失了幾十萬,還抓進去幾個熟客。
雖然對他來說,不至於傷筋動骨,但是丟人啊!
“我知道鑫爺手底下有幾家棋牌室,乾的都是大買賣。”
“一晚上流水百八十萬,還是輕鬆的……”
“但我勸鑫爺,今晚上把門關了,清清場子。”
“不然被掃了事情小,停業整頓,損失可就大了……”
蘇陽口若懸河,旁邊的司瑤聽的是莫名其妙,從她跟蘇陽滾到一張床上之後,她就愈發看不明白自己這個學生了。
以前的蘇陽,給她的印象,是老實,沒什麼存在感。
但現在的蘇陽,卻舉重若輕一般,任何事情,都仿佛儘在掌控之中。
似乎從走進棋牌室,到打起來,再到王鑫出現,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這會,蘇陽足不出戶,倒是能知道王鑫場子要被掃了……
聽了蘇陽的話,王鑫沉默了半秒。
旁邊的龍哥卻是怒喝了一聲:“你踏馬放屁!”
“我們這場子,有人專門望風,要避風頭,那也是第一個接到消息!”
“你踏馬那聽來的謠言,在這忽悠鑫爺!”
“場子關門,我們這些兄弟,跟著喝西北風去啊?”
“鑫爺,我看這小子就是有人派來搗亂的,您可千萬彆信!”
王鑫抬起手,看向蘇陽:“你從哪聽來的消息?”
蘇陽一聳肩。
“這不重要。”
“對於鑫爺來說,隻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聽我的,關門一天,損失幾萬塊錢收入罷了。”
“另一個,就是不聽我的,那到時候,損失幾十萬的贓款,再換來一個月停業整頓,可是少進賬百十來萬。”
龍哥火了,這王八蛋的東西,上來就讓棋牌室停業。
要是真的也就罷了,現在擺明了是要給他上眼藥,這事是他惹出來了,損失越多,回頭都得記到他腦袋上。
“你踏馬少在這扒瞎!”
“你說掃場子就掃場子,你以為你是誰?”
蘇陽看向猶豫不決的王鑫,冷聲道:“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
龍哥氣的拎刀朝著蘇陽走去。
“我踏馬跟你說話呢,你還在這吟上詩了!”
隻是聽見這兩句詩,王鑫卻猛然一愣,這是他上小學時候,老師教他背的,他沒背上來,被罰站了一整天,還被打了一百個手板。
最近老婆又生了個孩子,他正想從這兩句詩裡,找兩個字,給孩子起名呢。
沒想到倒是在蘇陽嘴裡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