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摸了摸兜裡,摸出一個煙盒,是紅塔山,上一世窮習慣了,抽了十幾年的紅塔山,重活一世,還是改不了這個習慣,這可能就是山豬吃不來細糠吧。
軟包的煙盒裡,隻剩下兩根煙,蘇陽抽出一根,叼在嘴裡,另一根,遞給了司學忠。
司學忠接過煙,看了一眼:“紅塔山,好煙啊……”
“早二十年前,我都舍不得抽。”
他拿過煙,放在鼻子
蘇陽點著了煙,抽了一口,緊接著,把打火機遞給司學忠。
司學忠接過來,點著煙,也抽了一口,他這一口,煙整整燃掉了五分之一,他吐出煙來,靠在椅子上,兩人身後,掛著個禁止吸煙的標識。
隻是沒人來製止,他們兩個看著急救室的紅燈,久久無言。
直到一根煙燃到過半,司學忠才開口:“我其實反對你和司瑤的這段感情,你給不了她想要的,更何況,她還大了你幾歲。”
蘇陽抽著煙,麵色平靜。
“不是給不了她想要的,是你覺得,我給不了你想要的。”
司學忠不理會他,繼續道:“我知道,兩個多月覆滅捷運物流,的確是有本事,但這麼不計後果的對我妹妹的產業下手,借此來靠近我女兒,你們最後的目標,是整整司氏集團吧?”
“你覺得,我會讓你得逞?”
蘇陽聳了聳肩:“你恐怕是得了被迫害妄想症,司氏集團不過幾十個億,你真覺得,我瞧得上?”
司學忠冷笑一聲。
“年輕人真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是不過幾十個億,你知道幾十個億有多少嗎?”
“你們速速通物流,現在淨資產不超過五千萬,這五千萬,還是估值,如果變賣,隻會比這更少!”
“一個司氏集團,足夠抵得上一百個速速通物流,你真的瞧不上嗎?”
蘇陽搖頭:“瞧不上……”
“你們司家的爛攤子,我一個瞧不上。”
“幾十個億就覺得自己傲視群雄,如果真有本事,何至於在江城市偏安一隅,為什麼不南下逐鹿,司氏集團的主營業務是商業地產,和商業管理,在南方,豈不是有更大的舞台?”
“是你怕了……”
蘇陽抽著煙,說著的話,卻毫不留情。
司學忠一言不發,因為蘇陽說到了他的痛處,可無論如何,這也不是蘇陽一個小小速速通物流的老板,能評頭論足的。
他司氏集團幾十億的市值,是蘇陽想的那麼簡單?
當然,從今天開始,他也要正視蘇陽,最起碼,蘇陽沒有他想的那麼差勁,如果蘇陽真的隻是一個江城大學大二的學生,那他絕對不會同意這門婚事,甚至會讓司瑤立刻離開蘇陽。
但三個月的時間不到,蘇陽證明了自己,再次走入他的視線,雖然他依舊不看好,但他最起碼,不會再強迫司瑤跟蘇陽分開。
他堅信蘇陽和司瑤走不到最後,等到華港物流和德信物流的聯盟成立,隻需要對速速通物流一個急衝鋒,看上去占據江城市市場的速速通物流,會瞬間分崩離析。
很多人覺得自己企業的護城河很深,實際上,可能經不住資本的一次衝擊……
到那時候,蘇陽的醜態畢露,司瑤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司學忠掐滅了煙:“既然你瞧不上我這幾十個億,那我就等你來證明。”
“你說過,一年時間,拿一個億來娶司瑤,我就等著你。”
“聽說你喜歡跟人打賭,那我再就跟你賭一次,我賭你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