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若庭是京城來的,到江城市來,身居高位,但是人生地不熟,能靠得上的人不多,甚至比起江城銀行幾個副行長,還要稍顯落寞一些。
甚至連任斌這個城北分行行長,有時候都不給他麵子!
但皇天不負有心人,他遇到了蘇陽!
以一己之力,幫他坐穩了江城銀行行長的位置,這麼大的恩情,他鐘若庭豈能避嫌!
雖說他幫蘇陽搞定了東江郵政三千萬的訂單,但這跟十幾個億的貸款比起來,也算不得什麼了!
旁邊關珊珊剛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
看著鐘若庭熱情的跟蘇陽握手,打招呼,一直到結束,鐘若庭才回過頭來。
他還納悶看向蘇陽:“這位是?”
蘇陽笑了笑:“鐘行長不認識她?這可是咱們德信物流關總的女兒,關珊珊,他爹不是你朋友嗎?”
剛剛關珊珊吹牛的時候,他可是聽了個一清二楚,這會重複了關珊珊的話,關珊珊臉上紅了一片,她跟鐘若庭確實是認識,而且鐘若庭跟她爹也很熟。
畢竟都在東江省,誰不認識誰啊?
尤其是德信物流,在江城市,還有貸款業務。
她原本以為,鐘若庭隻是路過,卻怎麼也沒想到,鐘若庭居然是奔著蘇陽來了!
鐘若庭一拍腦袋:“哦哦哦,老關的女兒,你是叫,關珊……珊珊是吧?”
關珊珊乖巧的點了點頭:“是,鐘叔叔,我是叫關珊珊。”
鐘若庭笑道:“上次見你,你剛從國外回來,這次倒是成熟了不少,怎麼,你也在蘇陽這上班?”
關珊珊咬緊牙關:“鐘叔叔,我跟蘇陽是競爭關係,他的極兔快遞開業,把總部開在了我們華通快遞門口!”
鐘若庭吸了口涼氣。
他有些無奈的看向蘇陽:“蘇老弟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珊珊說起來,也是你後生晚輩,你怎麼能這麼欺負人家孩子呢?”
蘇陽看了關珊珊一眼,硬生生是沒想到,鐘若庭能說出這麼一句話。
他二十剛出頭,關珊珊馬上三十了,不過從平輩論交的角度上,好像鐘若庭這話也說的沒錯。
蘇陽笑了笑:“是是是,鐘行長說的沒錯,我是不該跟她一般計較,可現在是人家不放過我啊,你看看後麵大張旗鼓的樂隊,吹拉彈唱的!”
“聽聽這調門,這是喪曲啊!”
鐘若庭眉頭緊鎖,他也沒想到,蘇陽跟關珊珊,居然有這麼深的矛盾。
他跟關珊珊父親關雄,打過幾次交道,倒是覺得這人是老好人一個,沒什麼脾氣,怎麼到了關珊珊這,執拗的不成樣子。
“珊珊,你說你也是,這有什麼話,是嘮不開的?”
“聽鐘叔叔的話,把樂隊撤了,人家極兔快遞開業,大喜的日子,你怎麼也不能吹喪曲啊!”
關珊珊攥緊拳頭,這個時候散了,那不是前功儘棄嗎,就等著醫院那麵傳來好消息,拖著蘇陽走不掉,要是撤了,誰知道會出什麼問題!
她深吸了一口氣:“鐘行長,這是我跟蘇陽的事,好像跟您沒什麼關係吧?”
鐘若庭微微一怔,麵色倒是有些變了。
他本想勸勸關珊珊,彆跟蘇陽作對,一個能輕而易舉撬動十幾個貸款需求的人,能是一般人嗎?
司學忠嘴上不說,但搞不好,已經認可這個女婿了,關珊珊家裡的德信物流,雖然大,但跟司氏集團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
可既然關珊珊一句鐘行長,把他的嘴堵死,又說這是跟他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