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衛國夾著包,跟老板娘打了聲招呼,倆人開了個包廂。
蘇陽先走了進去,環視一周,順帶打開了窗戶,冷風吹進來,他站在床邊,眉頭緊縮,他不是個太愛出頭的人,甚至上一世在監獄裡,能活下來,也是因為足夠懦弱。
那些拳打腳踢,辱罵他,威脅他的話,如果他憤怒一次,就會中計,繼而牢底坐穿。
所以,他能忍!
但他能忍多久?
這一次,司瑤活下來,下一次,司瑤還能活下來嗎?
為了撈起那個該死的劉東,關飛差點搭上一條命,他和江衛國也從閻王爺那走了一圈回來。
冷風拂麵,後麵,茶館的老板娘,給上了茶。
“江組長,您來嘗嘗,我這特級的正山小種,這冬天快到了,喝點紅茶,暖暖身子。”
三十多歲的老板娘,稱得上是風姿綽約,往日裡還能跟老板娘插科打諢幾句的江衛國,今天卻是異常的冷靜和沉默。
老板娘也察覺到江衛國情緒不太對,上了茶,就連忙出去了。
江衛國倒了杯茶:“蘇陽,可以說了吧?”
蘇陽深吸了一口氣,看向窗外:“我不知道從何說起,要說,就從我跟司瑤在一起的那一天說起吧。”
“我記得那天下午,沒什麼課,我和幾個同宿舍的同學,一起去酒吧喝酒,那天我喝了不少酒,人也有些醉,我起身打算去上個廁所……”
然後,我就昏倒了。
蘇陽轉過身來,看向江衛國。
這是他這麼多年的記憶裡,最模糊的一天,他根本想不起來,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就記得去廁所,然後就暈倒了。
江衛國眉頭緊縮,如果是彆人,和他說這些,他會十分粗暴的讓他閉嘴,直入正題。
但蘇陽不一樣,蘇陽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跟案件有關。
江衛國認真分析:“也就是說,你是被人打暈了?”
蘇陽搖了搖頭:“不是,不打暈,應該是被迷暈,有人在我喝的酒裡下了藥。”
江衛國點了點頭,大概明白蘇陽的意思。
蘇陽繼續回想:“然後,醒來之後,我就和司瑤躺在一張床上,那是江城大學附近的小旅館,距離我喝酒的酒吧,至少有五六公裡以上的距離。”
“我那時候,被下了藥,不知道是什麼藥,一切隻剩下本能……”
“所以,一晚上的時間,該發生的,什麼都發生,對於司瑤來說,也一樣。”
“但奇怪就奇怪在這,一個被迷暈的人,怎麼可能會和一個女人,跑到五六公裡之外的小旅館開房呢?”
江衛國也有些不解。
蘇陽也問過當天喝酒的同學,他們說是接到了他發的短信,告訴他們先回去,不用等他了,打他打電話,也打不通,所以才走的。
醒酒後,蘇陽也的確在手機裡找到了這條短信,但他根本不記得,是誰發的短信!
一直以來,有一雙幕後黑手,在暗中推動著一切,這也是蘇陽無比忌憚的原因。
他內心的憤怒,無法壓抑,猶如即將爆發的火山,可一直告訴自己,要保持冷靜,不要被憤怒吞沒理智,那樣,會喪失所有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