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圓茫然眨了眨眼睛:“什麼?”
顧宴禮靠著她耳邊低笑了聲。
“圓圓……”
林圓覺得這人很不對勁,她挪動著腦袋想躲開,溫熱的氣息撩動她耳朵癢癢的,偏這人的手就是很有力氣,握著她後腦勺讓她躲不開半分,男人靠近著薄荷香氣環繞而來。
癢。
還有點彆的什麼東西。
到底是什麼?林圓也說不清楚。
……隻是有點受不了,她微微揚起頭,聲音輕軟到輕顫:“顧,顧宴禮……”
“嗯。”顧宴禮看著女孩。
女孩耳尖粉紅,她像是森林中迷路的小鹿,無措又茫然,在與他對視眼後,就立馬低垂了眼瞼,纖細卷翹的睫毛輕顫不已。
“哥---”顧宴臣推門而入,然後就看到他哥一副要將嫂子給吃掉的模樣,他下意識抬手捂住眼睛。
“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嘴上這麼說,擋住眼睛的手指縫卻張開,不斷朝著床那邊看。、
什麼情況?
他哥不是和尚?
這樣子可真不像是和尚禁欲樣,那平時被薄哥叫出去,那一副清冷到生人勿近,不要影響我修行的樣子是裝給誰看呢?
聽到顧宴臣的聲音,林圓驚慌失措猛地推開了顧宴禮,她一個躺屍拉著被子蒙過頭,被子下的她紅成了蝦子。
而顧宴禮被推開,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輕笑了聲。
隔著被子聽到男人的笑聲,林圓輕輕咬住嘴唇。
煩死了,笑什麼笑!
顧宴臣看著起身的哥哥,他立馬將張開手指縫合上:“哥,我真沒有看見,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顧宴禮瞧著他,冷淡道:“顧家教你的規矩,讓你進門不敲門?”
“我……”顧宴臣在哥哥漆黑眼眸凝視下,他低著腦袋縮著脖子,“我一時間給忘了,我下次會注意!”
“爺爺前幾天給我打了電話,他希望你能有些事情做,我覺得他老人家說的有道理,海城那邊正好有個項目要談,你帶著二弟妹過去談?”顧宴禮手指摩挲著,他笑容和煦。
顧宴臣欲哭無淚:“哥我能拒絕……”
“想去非洲?”
“我去!我保證我和方茴會把合同給拿下,絕對不會讓哥你失望。”顧宴臣拍著胸脯。
非洲那地方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踏足第二次!
海城就海城。
顧宴禮看著弟弟:“宴臣結婚了,你就是丈夫,你需要創造一個讓二弟妹覺得舒適的環境,要承擔起丈夫的責任,一些人不該去想就不要去想,該忘了就得忘了,你和她沒有可能。”
顧宴臣張了張嘴。
那可是他的初戀,他說忘就能忘了嗎?
“哥,我……我其他事情都可以聽你的,但這件事情不行,你見過陳琳,你知道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家裡麵媽媽生病,弟弟又是那樣一個爛人。
她要一邊打工一邊讀書,還能爭取到出國留學的機會,即便拿了媽五百萬,我理解她是迫不得已,我要是她,我想我也會拿,隻有變的優秀了,才有未來!”
顧宴禮半晌沒有說話。
他舌尖抵著上顎,用了很大力氣才控製住沒有將“傻逼”兩個字說出來,隻是看顧宴臣的眼神,多了幾分看智障兒童的憐愛。
“哥你怎麼不說話?”顧宴臣見自家哥哥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他茫然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