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禮垂眸看著她被辣到緋紅的嘴唇。
“我胃不好。”
林圓懂了。
十個總裁八個有胃病,還有兩個腦子有病,為什麼呢?因為他們基本都是國外回來的留子。
胃不好的確不能沾染這些,林圓雖然覺得有些遺憾不能一起分享美食,她卻沒有浪費美食,一口蝦一口啤酒,等吃到肚子脹鼓鼓時,桌上已經放了三四瓶空了的啤酒易拉罐。
她手摸著肚子。
“嗝~”連打嗝都是小龍蝦和啤酒的味道。
“我想去洗澡和刷牙。”她腦袋有點暈,卻還能看清楚眼前身姿頎長的顧宴禮,或許是喝過酒,此時的她更加想依賴,她伸出白皙的胳膊朝著顧宴禮,是她想要求抱抱的信號。
她不常喝酒,唯有的幾次喝酒都是遇到了事情。
第一次是奶奶毫無預兆去世,那是她第一次喝酒,她和方小茴把奶奶埋在桃花樹下給她們倆做嫁妝的酒挖了出來,與方小茴在桃花樹下你一杯我一杯,將兩壇酒喝得乾乾淨淨。
她們倆醉了兩天才醒過來,把隔壁李二嬸嚇得不行,還說她們要是再不醒,就讓李叔送她們倆去鎮上醫院。
第二次是什麼時候?
哦,是方小茴親生媽媽找上門,她陪著方小茴見這個把方小茴在出生時就丟了的女人。
她以為這個女人是回來補償方小茴,卻不想這個女人是回來要方小茴的骨髓,隻因為她嫁了人生了個兒子,但兒子需要轉移骨髓,她才想到了當初扔下的女兒。
那天,她主動提出了喝酒。
她再次跟方小茴醉的不省人事。
今天是第三次,卻不是跟方小茴,而是跟她們看過一本書中的男主之一,林圓靠在男人溫暖的懷抱中,她水汪汪的眼睛迷離,在燈光下不太看的清楚這人的臉,就好像在夢中。
她慢慢抬起手。
“顧宴禮如果,如果……就好了。”她舌頭有些打結,說的話含糊不清,“可惜沒有如果。”
顧宴禮聞聲,他垂眸看著懷中,儼然已經醉的不輕的女孩。
“圓圓,如果什麼?”他低沉著聲音,帶著誘哄問著女孩。
林圓朝著他露出了個燦爛的笑,然後就抱著他脖子,被酒精麻痹到軟弱無力的身體,緩緩撐了些起來,她把臉貼在了男人帥氣逼人的臉上,感受到這人的溫度,她傻乎乎輕笑。
“原來不是假的啊,有溫度呢。”
對啊,是有溫度的啊,是活生生的人啊!
“醉了?”顧宴禮抱著女孩上樓。
“還沒有很醉。”林圓口齒不清,在顧宴禮打開燈那一瞬,她立馬將腦袋埋在男人脖頸,“燈,燈刺眼。”
顧宴禮隻好把大燈給關掉,然後抱著她去了床頭打開了小夜燈,小夜燈燈光昏黃,在這樣的夜色中,居然有些曖昧營造。
抱著她的人暖暖的,身上是好聞的薄荷味,讓腦袋天旋地轉的她聞著舒服了不少,她眼神迷離。
顧宴禮想要把她放在沙發,他去拿睡衣。
結果,懷中女孩勾著他脖子不肯放手,嘟囔了兩句,她就主動把紅唇貼上了他,本來就經不起任何誘惑的他,眼中那一點克製的清醒瞬間被擊潰到瓦解,他嘗著她嘴裡麵苦澀的啤酒味。
再次用了很大克製力,手捏著女孩後脖頸,讓他們有了些分開的距離,在昏暗燈光下,他漆黑的眼眸猶如猛獸盯著獵物一樣偏執,他看著迷離的女孩,一字一句朝著她問,“圓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