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解釋,但解釋的話就像是膠水一樣黏住了他嘴巴,解釋是說不出半分來,倒是其他話順勢就脫口而出,
“是方茴她小肚雞腸,我跟陳琳真的沒什麼,我們就是普通朋友,方茴她非要誤會,我能有什麼辦法!”
“難不成你還要我上趕著去道歉?”
這番話說出口後,顧宴臣猛然抬起手捂住嘴巴。
救命!
他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哥,你聽我說……我……我真不是……”
“不受控製?”顧宴禮卻意外的沒有生氣踹他,而是半眯著他漆黑的眼眸。
顧宴臣點頭。
“哥,在訂婚宴的時候,我,我也是這樣不受控製,我不知道我怎麼了,我就覺得我好像……”他嘴巴躡囁了半晌,最後的字依舊被消音,說半天也沒有讓人知道他最後到底想說什麼。
顧宴禮沉思。
“顧爺您要的東西。”何鬆恭敬遞著幾張紙給顧宴禮。
顧宴禮接過,視線在紙張上淡淡掃了眼:“顧宴臣你對陳琳花錢倒是挺大方,她的衣服名牌?私人訂製?她母親醫療費你拿?她弟弟打架鬥毆賠的錢也是你拿?”
“這些年交代你手中的生意,也隻有南城那邊做的還可以,其餘都處於虧本狀態,也就是說你拿著顧家的錢去討好陳琳。”
“不應該這麼說,我應該說你拿著弟妹的婚內財產去討好陳琳,你還在這裡大言不慚惱羞成怒,甚至異想天開覺得弟妹不該生你的氣,顧宴臣你哪裡來的底氣,有這樣的妄想?”
顧宴臣被說的臉臊得慌。
他以為他解釋了他為什麼會在宴會上做維護陳琳的事情,他就會得到大哥的理解。
“大哥,我……”
顧宴禮抬手打斷他,“顧宴臣你著實沒有必要,拿著你不受控製來做掩飾,因為傷害一旦造成,那就是造成了,不管你出於什麼理由,傷害始終都是傷害,摔碎了的鏡子不可能複原,你要懂這個道理!”
“我今天可以帶你一起去倫敦,但顧宴臣你記住了,你是去給弟妹賠禮道歉,所以收起你顧二爺的姿態。”
顧宴禮語氣微沉,“不要讓我在異國他鄉揍你!”
何鬆冷吸了口氣,他們顧爺是真動怒了。
“哥,我知道我該怎麼做。”顧宴臣低著腦袋。
“顧爺,去往倫敦這邊的機票已經安排好,一個小時後出發。”何鬆在此時開口道。
“嗯。”
顧宴禮收回視線,他將手中的A4紙拿給何鬆,“去找陳小姐,讓她把不該屬於她的東西都還回來。”
“我隻給她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一個星期這些東西沒有還回來,我會起訴她詐騙!”
“哥,你這樣做未免……”
顧宴臣在接觸到哥哥淡漠眼神,他慢慢沒了聲音,乖巧閉上了嘴巴。
一個小時後。
顧氏兩兄弟坐上了飛往倫敦的飛機。
而此時的方茴和林圓,一人手中端著酒杯,像是綻放的芍藥花,在舞池裡麵扭動翩翩起舞,林圓則是坐在沙發,滿眼寵溺看著在舞池裡麵肆意妄為跳舞的閨蜜,她知道閨蜜這是在發泄她心中的不爽。
兩人沒有注意到,她們倆從進入這家酒吧就已經被人給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