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沉默後。
方燼深將煙摁滅在煙灰缸,他語氣淡漠:“無所謂,很快顧宴臣就會被我家茴茴給離掉。”
他說的是離掉。
這話要是放在其他人嘴裡麵說出來,可能會覺得狂妄,但從他方燼深嘴裡麵說出來,卻沒有人敢質疑是狂妄。
方燼深方家大兒子,與顧宴禮一個賽道拚出來的狠人。
他比顧宴禮更狠點,他在18歲就敢在歐洲三不管地帶闖蕩,身無分文進去帶著萬貫家財出來,憑著一己之力將方家事業走上了國際,現在的他是歐洲市場這邊一把手。
哪怕是在歐洲被人恭維的方恩家族,也是借著方燼深而做生意,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方夫人一聽這話,喜上眉梢。
她回去就叮囑兒子好好加油,不怕牆角挖不動,就怕鋤頭揮不好,隻要鋤頭揮得好,牆角遲早都會被挖動。
況且看顧家這二小子實在氣人,必須要將茴茴儘快搶過來。
她的寶貝啊,她是真舍不得留在顧宴臣身邊再受丁點委屈,不過今日兒子的表現,她作為老母親還是比較滿意的。
樓下戰況愈發激烈。
一塊十萬的平安鎖,因為兩位少爺較勁,已經從十萬身價漲到了三千萬,眼看著方恩還要再喊價。
方茴伸手摁住了他拿著牌子的手。
“方小姐?”方恩碧綠色眼睛看著方茴細白的手,他嘴角揚起了弧度,甚至還得意朝著顧宴臣挑眉。
顧宴臣:“!!!”
他握著牌子的手青筋跳動。
該死的野狗!
這隻狗爪子他待會就砍掉!
林圓坐在一旁吃瓜,她喝著顧宴禮喂到嘴邊的茶,解了口中乾涸後,她跟顧宴禮咬著耳朵嘀咕。
“我覺得你弟要被離了。”
顧宴禮剝了顆荔枝,他神情沒什麼太大波動:“離掉他就不能離我了。”
林圓:“???”
見小妻子瞪圓了眼睛,很驚訝的模樣,顧宴禮笑道:“俗話說的好,死道友不死貧道。”
“我對其他事情不太熟練,但要說處理弟弟這點上,我還是比較有經驗。”
“所以這就是你對你弟弟即將被離掉幸災樂禍的理由?”林圓吐出荔枝核,她朝著顧宴禮嗬笑了聲,
“男人!”
“無情!”
顧宴禮用衛生紙包好核,他手指在女孩白皙的臉頰捏了下:“明哲保身這點很有必要。”
林圓哼了聲。
至於方茴這邊。
“沒必要,真沒必要。”方茴連連說。
一塊平安鎖而已,她想要可以去很多地方買,但花幾千萬在這裡搶這塊平安鎖,那就真是傻逼了。
方恩以為她是在擔心錢,他笑道:“方小姐不用擔心錢的問題,我雖然沒有多少錢,但簡簡單單幾個億流動資金支配還是有的。”
方茴:“……”
幾個億流動資金支配,然後沒有錢?
對不起,打擾了!
“方先生我知道你有錢,但有錢也不能做傻逼,他們要就給他們,明天我們去逛一逛商場一樣能買。”
聽到“傻逼”兩個字,顧宴臣臉色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