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們提前在這裡租了房子,讓她回來有藏身之地。
“舍不得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所以她又回來了。
林圓知道姐妹說的是真心話。
她伸出還在滴水,甚至冰涼刺骨的胳膊將在她旁邊坐著的好姐妹抱住,感受到姐妹回抱。
林圓覺得她們好像又回到了她們倆失去奶奶,相依為命的時候。
“我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不管是誰對你做這樣的事情,我都會讓她付出雙倍的代價。”方茴摸著林圓的臉,她咬牙切齒道。
林圓將腦袋放在她肩膀上,輕輕的“嗯”了聲。
兩人在浴缸裡麵,用著冰水來解決身體裡麵的藥性,放在外麵的手機已經響了很多次。
……
“去查。”顧宴禮看著再次沒有人接聽的手機,他周身散發著暴戾的狠厲,剛剛處理了一些不聽話的人,他筆直西裝還有著沒有消散的血腥味,那張帥氣的臉頰被沾染上了一抹血。
此時的他就像是踏著血而從血海中走出來的惡魔。
何鬆很快就查到。
將他們夫人發生的事情說完那一刻,何鬆清晰感覺到,他們顧爺視線冰涼徹底,他低著腦袋,被周圍那駭人的戾氣給震懾到吞咽著口水。
“我讓你們保護好她,你們就這麼辦事?”
何鬆:“我會處理好跟隨夫人那些人。”
“不忠心,那就不用留了。”顧宴禮邁著腳步離開。
一夜開車在天微微亮的時候,顧宴禮回到了京城。
他靠著賓利車,手指夾著香煙,抬眸看著屬於林圓和方茴租房的那一套房子的窗戶,窗戶開著,能看見窗簾被風撩動。
他一直都知道方茴租了個房子在這裡。
從方茴在私下找房子,他就安排了人去找方茴想要的房子,在方茴找到這套房子之前,他就先買下了這套房子。
他不介意方茴和林圓有閨蜜的小範圍。
他隻是想要所有情況都掌握在手心之中,他太怕了,怕林圓會像是她來那樣毫無征兆的消失。
他甚至都不敢去想,林圓消失後他會怎麼樣?
發瘋嗎?
不,他會死!
是很幼稚,且很可笑的,但偏偏在他這裡,林圓就是牽引他一直有生活下去的希望。
“顧爺,人找到了,因為後腦勺被開瓢,他被警察送去了人民醫院,現在叫囂著要告我們夫人故意傷害!”
香煙在顧宴禮指尖被掰成了兩段,他嗤笑:“他還想要告圓圓?”
“嗬,真當我是死人?”
何鬆見他們顧爺打開車門,一時間愣住:“顧爺您不上去找夫人?”
顧宴禮頓了下,他輕歎:“這裡是屬於她和弟妹的私人空間,她們不會想看到我出現在這裡。”
“走吧,先去醫院。”
何鬆點頭。
此時小房子浴室裡麵,林圓身體在冰水裡麵浸泡,已經慢慢恢複過來,泡了一夜的她走出浴缸時,全身已經被凍到發紫,牙關打顫到連一個字眼都說不出來。
方茴拿著毯子過來包裹住她被凍到瑟瑟發抖的身體,拉著她到了開著暖氣了一晚上的房間。
她將暖寶寶一個一個朝著林圓身上貼,直到將林圓滿身都貼上了暖寶寶,又去倒了杯開水讓林圓發抖的手抱著。
她蹬掉了鞋子身上披著厚重的被子,再張開胳膊把依舊瑟瑟發抖的林圓抱在懷中,兩人就這樣相互靠著,依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