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人不是彆人,正是在倫敦大言不慚要用她肚子生孩子來救她女兒的顧女士顧珊珊!
林圓嗤笑了聲。
“彆再臟了你的手,送他進去蹲著。”她拉住顧宴禮,垂眸看著這人骨節分明的手。
顧宴禮的手長得很好看,均勻細長,可能是少年就摸槍的緣故,他手指上還有乾繭,摩挲著人會有一陣刺撓感,卻又不讓人討厭,反而有股難以克製的酥麻和癢意。
知道顧宴禮要做什麼,林圓覺得大可不必。
陳耀祖是個混賬玩意,去調查一番,他做的那些事情足夠他在裡麵待個七八年,七八年出來,陳燕那邊已經可以安頓好,至於七八年後陳耀祖再不做人,她也有辦法將他再弄進去。
但讓顧宴禮為了這種人而臟了手,完全是不值得。
抬眼就看見男人漆黑眼眸凝視著她,眼底是一片顯眼的笑意,林圓眨了眨眼睛。
笑什麼?
顧宴禮能清楚聽見自己胸腔裡麵的心跳聲,此時多麼的震耳欲聾的劇烈,他耳膜更是嗡嗡嗡的。
他已經聽不見其他聲音,整個腦袋還有耳朵裡麵僅僅隻剩下林圓軟軟聲線說的那句話。
彆臟了你的手。
她說,彆臟了你的手,所以其實小妻子心尖尖上也是有他一丁點位置的?如果不在意,她為什麼會對他說這樣的話呢?
這一刻,顧宴禮幾乎狂喜。
林圓被扯進男人懷抱,整個人都快要被這人勒到窒息,她翻了個白眼:“顧宴禮彆犯病!”
“圓圓。”他旖旎又激動的喊著她名字。
回應他,隻要回應他,他以後命都是她林圓的!
林圓不知道這人為啥又這樣叫她,不過還是回應:“嗯,我在呢。”
“嗯。”顧宴禮說不出此時是什麼感覺,他隻知道他想要吻她,整個心臟都充斥著想要吻她,想要將她揉進骨血中的叫囂。
這麼想。
顧宴禮也這麼做了。
他手握著女孩後腦勺,清冽的薄唇吻住了女孩,能感覺到女孩忽然被親吻很詫異,甚至有些微微的掙紮,他加大了力氣不讓女孩有任何逃脫的機會,在這方麵他一向霸道專橫!
……
方茴這一覺睡了很久,等再次醒過來,她發現周圍都一片昏暗,床邊似乎有個人影,她剛睡醒看的不太真切,還以為是林圓,她沙啞著聲音:“林小圓你好些了嗎?”
床邊的人沒有回應。
“林小圓我問你話呢,你彆給我裝啞巴,還有哪裡不舒服,我們立馬就去醫院……”
方茴沒有聽到回答,她還以為是林圓在跟她故意隱瞞不舒服,她揉著眼睛從床上坐起來,聲音伴隨著看清楚輪廓後,全部僵硬甚至消失在舌尖。
她瞳孔微微緊縮,不過三秒鐘,她掀開被子就下了床,光著腳就朝著門口跑去。
床邊的人沒有動,隻是那雙泛著陰森,猶如毒蛇的眼睛跟隨著方茴而挪動著,甚至都可以看清楚他眼中風輕雲淡,他嘴角微微上揚著弧度,沒有起身要追方茴的動作。
他就像是在獵物,看落入陷阱中還妄想掙紮著跳脫的獵物,饒有興趣卻又眼神冰冷刺骨。
方茴打開門衝出去。
可到了大門口,她就看見林圓的鞋子被掛在門把鎖上,正在不斷朝著地板滴落著鮮豔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