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仗倒是沒有乾仗,隻是顧宴臣在被單方麵屠殺。
而老爺子也借口人老了,精神不濟,拋下小孫子直接逃之夭夭,隻剩下顧宴塵一個人獨自麵對。
“我……”顧宴臣一向邪魅不被管束。
在京城以前流傳著一句話,隻要是見到顧家二爺,哪是路過的狗都得給他磕一個。
可現在這樣的人物,卻低著腦袋純粹做錯事情小孩的模樣。
“顧宴臣你什麼都不用說,也不必說,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人雖在蓉城卻是每件事情都沒有落下,單憑你在海城將我家方茴一個人扔在酒店,又讓她陷入險境這一點,你就已經在我這裡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啪嗒---”清脆的打火機聲音,方燼染低頭點了根煙,原本熱鬨的客廳,此時也隻剩下他們三人,還有在不遠處伺候的幾個傭人。
他指尖夾著香煙,青色煙霧繚繞從口中吐出來。
倒是原本斯文的他,多了幾分不好惹的味道。
方燼染是不好惹的,在蓉城的人都知道,他是哪裡的霸王,從小就靠著拳頭在一眾富二代中打出了一片天地,在方家兒子要憑著自我本事闖出一片天地,才能拿到方家給他們分配的創業基金。
大哥方燼深是在歐洲單槍匹馬闖,二弟方燼染則是在蓉城靠著拳頭打出了屬於他的天地。
隻有他們的妹妹方茴。
是他們方家破了規矩,圈起來各種疼愛,饒是方燼染跟方茴年紀相差三歲,從小就跟個鬥雞一樣不對付。
可他這個二哥,也曾在妹妹被小混混堵在小巷時。
隻身一人去帶著妹妹從一堆小混混中走出小巷,方燼染渾身都被血水浸透,看著就像是惡鬼般嚇人。
可被他護在身後的妹妹方茴,卻是乾乾淨淨,就連牽著妹妹的手走出小巷,方燼染是用著身上為數不多乾淨地方的衣服將手擦乾淨了才去牽妹妹的手。
所以在聽聞,顧宴臣在海城跟其他女人鬼混,卻將他妹妹置入險境的時候,他是要衝過來弄死顧宴臣的。
是妻子勸住了他,讓他不要衝動用事。
掌握好資料,帶著顧宴臣做的一樁樁,一件件對妹妹不好的事情,來顧家直接啪得甩在顧家人臉上。
直接讓顧宴臣跟妹妹離婚。
至於嫁妝,一分不少顧家都要退回,而他們顧家的東西他們方家也一分不要全部退回。
妻子說,他們的妹妹他們來寵。
要不是妻子懷著五個月身孕,這次來京城的就不是他一個,還有他那在家氣到咬牙切齒和團團轉的妻子。
方燼染咬著煙,他將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啪的一下甩在顧宴臣身前:“簽字。”
他語氣不容置疑。
很顯然,今天顧宴臣不簽,他也有的是手段讓顧宴臣將這個字給簽了。
顧宴臣捏著拳頭。
“我不簽。”他抬起頭,與方燼染危險的視線對視。
方燼染手指曲著在煙上點了點,煙灰順勢落入白玉做的煙灰缸。
顧家是豪門望族,對許多家庭來說,攀附上這樣的家族,他們能絞儘腦汁討好,也有些家族會想,他們女兒嫁到顧家會是最好的歸屬,畢竟顧家有錢,有權勢,有地位。
他們家的錢用金山銀山來形容也不為過。
可這些對方家來說不算什麼,他們方家窮的隻剩下錢了,從明清年代就開始經商的家族一直延續到現在。
在兵荒馬亂的年間,還作為後勤提供錢財給前線作為軍餉。
他們方家地位不比顧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