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茴眼中充斥著恨意,她像是個歇斯底裡的瘋子:“顧宴臣即便我懷上了,我會想儘辦法讓她流產,我不會生你的孩子,我死也……唔!”
下巴被男人給緊緊扣住。
他就這麼安靜的看著,雙眼充斥著恨意的方茴,良久之後他垂下眼眸,不顧方茴的反抗強行將帶入懷中,他用著他們看上去很相愛的姿勢讓他們擁抱在一起,好像這樣就能證明,他們是互相愛著。
方茴用儘了全力,她一耳光甩在了顧宴臣臉上。
她指甲被咬出了不規則的齒輪狀,硬生生在顧宴臣臉上拉出了兩條血痕紅印,她看著那兩條血痕紅印,後牙槽咬了咬。
林圓……
“顧宴臣你到底要不要臉!我說過我不愛你,我不愛你我跟你生屁的孩子,我們的孩子生下來,她隻會變成我眼中的障礙,我不會愛她,甚至我會厭惡她,你懂不懂!”
她被刺激到雙眼發紅,想到肚子裡麵可能正在孕育一個生命,她身體就止不住發抖。
她沒有做母親的本能,甚至因為她被丟棄的原因,她討厭母親這個身份,她怒火控製不住行為,再次揚起手又對著顧宴臣一巴掌,而後房間裡麵就是“啪啪啪”不斷得巴掌聲。
顧宴臣一動不動,他任由方茴打他。
直到女人打累了,她流著眼淚無力癱坐在床上,他才有所動作,在方茴麵前蹲下,他握住她打他打到緋紅的手,已經很習慣的拉開床頭的抽屜,從裡麵拿出藥膏擠在方茴手心,再用指腹摁壓劃開。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把孩子當什麼?你想要折磨我,你隨便折磨,為什麼還要牽連到孩子,這個孩子出生對她有什麼好處,顧宴臣彆這麼自私好不好?我們大人的事情,我們之間解決就好了,彆讓孩子來背負好不好?”
方茴看著眼前給她塗抹著藥膏的男人,她放軟了聲音,儘量心平氣和跟他說話,這是她作為母親能為孩子謀取的唯一福利。
那就是不讓她來到這個世界。
父母之間沒有愛,孩子多無辜。
顧宴臣仔細將藥膏在她手心塗抹好,他緩緩抬起頭,與方茴難得平靜的眼睛對視,他薄唇吐出兩個字,“不好。”
而後,方茴就被男人猛地壓倒在床上。
顧宴臣的臉紅腫不堪,他卻像是沒有痛覺一樣,那雙眼睛猶如猛獸看著他的獵物,饒有興趣的問,“你越是不想,我就越要,方茴你說我是瘋子,對,我就是瘋子,我瘋到想儘任何辦法都想要把你永遠留在我身邊,哪怕自私有卑劣,我依舊要這麼做!”
“不要!”
……
顧宴臣坐在床邊,他身後是累到暈過去的方茴。
剛將人關起來那幾天,她鬨絕食,鬨跳樓,各種鬨騰,將她本就纖瘦的身體折騰的更加瘦弱。
他起身。
外邊已經泛起了光線,是太陽正在緩緩升起。
新的一天來了,他和方茴卻沒有新得一天,從他給方茴注射開始,他就知道他沒有了回頭路,他很清楚他在做什麼,途中他猶豫過,不要將他和方茴之間玩成死局。
可他沒有時間了。
方茴說的沒錯,他這種人就是卑劣和自私,明知道在沒有多少的時間裡,他居然還想要留下一個帶著他基因的孩子在方茴身邊,讓方茴看到這個孩子,就能時時刻刻想起他。
想起她人生中有這麼一個瘋子,卑劣的瘋子。
“二爺。”
看到顧宴臣走出來,醫生立馬皺眉。
顧宴臣搖頭,示意他不要在這裡說,他們去了書房。
關上門。
“二爺你這樣是在流逝你的生命!”醫生強烈譴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