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相同的字眼,可從他嘴裡麵說出來,味道就變了,林圓後脖頸一陣酥麻,她輕輕咬牙,乾脆閉上了嘴巴,閉眼不去理會這人,她懷疑繼續這麼說下去,她明天都回不了家!
也不知道方茴跟顧宴臣的事情談的怎麼樣,該死的顧宴禮,真想要踹這人兩腳。
算了,他也挺委屈的。
但她就不委屈了嗎?好像也挺委屈的,三年前被拉入這個世界,在這個不熟悉的世界生活,隨時都要擔心被嗝屁掉,每一刻都生活的小心翼翼,還要跟陳琳那些的人鬥智鬥勇。
終於有了幾年平靜的生活,結果現在平靜又被打破。
所以能說誰錯了?
說不得,也無法去說。
……
方家大廳裡。
方家父母端坐在高堂,他們臉色都十足的不好看。
特彆是看到陳琳跟在顧宴臣身後走進來,他們臉色更加陰沉了些,目光如刀射向陳琳。
一想到他們最疼愛的小孫女,那張白白嫩嫩的小臉被這個惡毒的女人掐出了青痕,兩人都忍不住想要對其動手。
“滾出去。”忍了忍,方母到底沒有克製住。
在場所有人都下意識看向陳琳。
陳琳隻覺得好委屈。
她來這裡是跟方家炫耀,也是跟方茴展示她贏了,結果現在卻被嗬斥著滾出去,要是真滾了,她臉麵該怎麼放!
她下意識抬起眼睛,用著無助的眼神去看身側的顧宴臣。
可顧宴臣壓根沒有關心她,他目光一直都看著方茴,哪怕方茴身邊有個方恩正在照顧著她。
“把你的臟手拿開!”顧宴臣臉色黑沉。
方恩給了他一個眼神“誰理你啊”。
“茴茴還能堅持嗎?”他看著方茴越發白的臉,不由擔心的問。
方茴因為是打針強行有的方滿,懷孕就讓身體負荷超了,生產的時候更是耗了身體元氣,雖說他們在精心給方茴養著身體,但方茴身體虧損的元氣到現在也沒有恢複。
加上方茴對顧宴臣本身就有夢魘,這會兒顧宴臣和陳琳的出現,無疑是讓方茴雪上加霜。
草。
該死的狗東西好端端來什麼蓉城。
方茴接過方恩遞過來的參湯,她抿了小口,這才衝著方恩點了點頭:“讓他們快點說。”
說完就趕緊滾。
方恩知道她的意思,他抬著碧綠色的眼睛朝著高堂上的方家父母看了眼,雙方交換眼神後。
兩老也不糾結陳琳到底怎麼還不滾出去。
隻見方父清了清嗓子:“離!”
“趕緊離,彆耽誤我家女兒開第二春。”方母一揮手,隻見穿著黑西裝的律師,拿著文件過來,“顧二爺這裡是兩份離婚協議,請你在男方這裡簽下你的名字,至於離婚證,蓉城也可以辦,我這邊都已經準備好,也不需要耽誤很多時間,兩個小時就能完全將手續辦好。”
顧宴臣看著律師,再看著準備好的離婚協議,這陣仗不像是他來談離婚,反而更像是他被離婚!
本來他的確是來離婚的,他對方茴沒有記憶,根據姑姑和陳琳所言,他與方茴是聯姻,他對方茴沒有感情,而他的白月光應該是陳琳,離婚後他應該和陳琳在一起。
他原本是無所謂的,不過是個聯姻妻子。
直到見到方茴……他改變主意了,他不信他跟方茴之間沒有過任何感情,至少他不該對方茴沒有過感情,要是沒有感情,他的身體又怎麼會見到方茴就有了本能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