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圓朝著他哼了聲。
這人這點最煩了,隨時都能猜到她肚子裡麵在想什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她肚子裡麵的蛔蟲。
顧宴禮瞧著女人氣鼓鼓的,漂亮的眼睛瞪著他,就像是被惹急眼的兔子,凶猛的朝著他呲牙咧嘴,威脅著你要再欺負我,我就咬你哦~
說不出的可愛。
他在床邊坐下,從印著某大藥房的口袋中拿出藥膏,掀開被子手指沾染著白色藥膏,握著她青紫的小腿,藥膏在青紫的膝蓋上化開。
清清涼涼很舒服。
林圓的皮膚很白,這點青紫在她膝蓋上特彆觸目驚心,好似被欺負得很慘一樣,顧宴禮塗抹好藥膏,他掀起眼皮去看抱著枕頭靠在床頭,依舊氣鼓鼓的女人,他低啞著聲音。
“這次我不站在他那邊了。”
他是個很吃教訓的人,站一次隊丟了老婆三年,這個教訓足以讓他寫兩萬字的心得。
林圓:“誰要你說這個了。”
“得先表明我的立場,免得再次被打入死刑。”顧宴禮手順著她白皙的腿往上,最終在林圓嬌聲下,他的手落在了她後腰。
“顧宴禮,疼啊!”林圓沒好氣在他肩膀打了下。
是真疼。
她都覺得腰快斷了。
顧宴禮“嗯”了聲,將她從床上撈了起來。
他帶著人去了浴室,他掀起了林圓睡衣衣擺,看見她白到發光的後腰有著一大塊烏青。
應該是車上被撞留下。
烏青很顯眼,這麼大一塊自然是疼的。
顧宴禮將人放開,又折返回房間,將剛才塗抹膝蓋的藥膏拿了進來,他手指沾染著藥膏在林圓後腰塗抹暈開。
因為烏青太大一塊,藥膏雖然清清涼涼也帶著輕微得刺痛,林圓不斷倒吸了涼氣,還有嬰寧的聲音從唇角溢出來,聽著人心尖被勾繞起了一股名叫心疼的情緒。
“是我不對。”
疼痛已經被藥膏的清涼取代,還有落在後腰那指腹的溫熱,不再那麼難受,卻又有一股難以言說的癢意爬上來。
她看著鏡子裡麵男人優越的側臉,翻了個白眼:“不然呢?”
“那我賠禮道歉,夫人想要我怎樣道歉才肯原諒我?”顧宴禮起身,他從身後將女人抱進懷中。
自從再次見到她,他是一分一秒都想要將人掛在腰上帶著,不肯再讓人從他視線中消失一秒。
他太害怕了。
害怕眨眼之間,她又不見了。
林圓在他懷中轉了個身,抱住他脖子,顧宴禮順手握著她的腰,就這麼讓她雙腿盤著他的腰帶著她離開浴室。
“讓顧宴臣跟我姐妹茴茴離婚。”
顧宴禮沉默了兩秒:“他……不受我控製。”
這是真話,這三年他們兄弟倆的關係,在陳琳和顧女士的挑撥下,可謂是惡化到了極致。
一見麵就互相看不順眼,他恨不得將顧宴臣給塞回他們母親肚子裡麵,顧宴臣也同樣看他不順眼,是不知道他為啥看他這個弟弟不順眼的不服氣,反正關係很惡化。
林圓嘖了一聲,也沒有繼續提這種要求。
她腦袋耷拉靠著顧宴禮的肩:“我餓了,你帶我去吃火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