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宴禮小心翼翼的動作,陸天忽然哼哼:“顧宴臣受傷的時候,我都沒有見你這麼關心過,而且你隻是吩咐何鬆將人送到我這裡來,你都沒有親自過來,更不要說像現在這樣親力親為。”
他轉身背對著床。
顧宴禮小心翼翼將被子掀開了一部分,再將女孩翻了個身,掀開她蓋著後腰的衣服。
感受到酒精的涼意,林圓猛地就哭了。
“不打針,我不要打針……”
顧宴禮看著反應極大的她,他停下手中動作,輕柔將女孩抱在懷中:“好,我們不打針,圓圓乖……”
背對著他們的陸天,聽著老東西居然還能這麼溫柔哄人,他下巴都快驚掉了,不過很快又恢複了過來。
這三年顧宴禮找不到人的瘋魔,整個京城人都知道,他們這些跟顧宴禮關係還不算錯的兄弟,自然比外人更加清楚,這人多瘋魔。
說實話要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都不會相信,一個冷漠至極的人,有一天也會在一個女人麵前俯首稱臣,甚至還因為她信了他從不信的鬼神。
或許是顧宴禮體溫,還有他低聲哄,原本因為打針哭鬨起來的女孩,此時慢慢安靜了下來。
她眼睛還閉著,卷翹的睫毛被淚水打濕,還有淚珠就這麼掛在她睫毛上,可憐極了。
他低頭,吻著女孩眼角。
一點一點輕柔的將她眼角的淚水吻掉。
“寶寶,我們打針了病才會好。”
林圓思緒很混亂。
她好似回到了她跟方茴還有奶奶住的小房子,她又生病了,方茴去找了村頭診所的赤腳大夫,他掛著藥箱過來,拿著比胳膊還粗的針筒,那針比手指還要粗,說要給她打針。
她直接就被嚇哭了,抱著方茴一個勁的說不要打針,可她們不是赤腳醫生的對手。
眼看著那手指粗的針頭越來越近,赤腳醫生的神情越來越興奮,林圓直接嚇到失去了言語,遭了她今天必須要打針了,忽然……一個帥讓人雙腿發軟的男人從天而降,他手裡麵拿著魔法棒將逼近他們的赤腳醫生給定住,然後溫柔的摸著她的臉說。
“寶寶打針不疼的……”而後就看見他掏出了比赤腳醫生還要大號的針,林圓哭到打嗝。
她嘴裡麵喊著不要。
猛地,她從噩夢中驚醒,就看到眼前是一張俊逸的臉,與她夢中是一模一樣,平時看到這張臉,她會覺得賞心悅目,但……她喉嚨吞咽著唾沫,好痛……她不想吵醒顧宴禮,所以輕聲掀開被子,要跨過男人的身體下床。
結果。
她的腿才邁開一隻從男人身上橫跨過去,閉著眼睛睡覺的人就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的看著她。
兩人目光交集。
林圓:“……”
有點尷尬。
這會兒的她就雙腿分開站在男人腰側,隻要此時她雙手叉腰,在哈哈哈大笑,瞬間畫麵就會變的詭異……草,根本不能想,一想就會想到剛才那驚醒她的噩夢,明明是一張帥氣逼人的臉,卻在走過來掏出比胳膊還要粗的針筒,隻能說此時她無法直視顧宴禮。
顧宴禮眼神黑的濃鬱。
卻能讓人感覺到他情緒不太好,說的也是廢話,任誰一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的媳婦悄咪咪的,逃感十足。
誰的心情都不會好。
“你,你醒了……”林圓找著話題,想要趁著顧宴禮不注意,將另一條還沒有來得及跨過來的腿給挪動過來。
不要保持這種讓人很……的姿勢。
視線之下躺著得男人沒有說話,正當林圓腿抬起那一刻,她腳踝就被男人的手給握住,緊跟著她就一個重心不穩,然後朝著下摔,最後她像是個蛤蟆一樣趴在了顧宴禮身上。
“乾嘛呀!”她揉著被撞疼的鼻尖,沒好氣朝著拽著她腳踝將她給扯著摔下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