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換上一副溫柔的笑臉,漫步走了過去,矜貴優雅,長身玉立。
虞瑤嘴角淡淡的揚起,亦是走先他,“聽說爺在書房發了很大的火,我不放心,便過來看看。”
南宮言微微蹙眉,“哪個奴才如此多嘴,儘連這種小事也告訴你。”
見她緊盯著自己,他無奈一笑,解釋道:“也沒什麼,就是我們婚禮的事,外麵的人不清楚真相,傳的有些不大好聽。”
虞瑤微微一笑,“原來是這個,傳就傳吧,一人兩片嘴,上下由人說,我們也管不了。”
目光掃見書本字畫灑落一地,瓷器也碎了一不少,整個書房亂糟糟的,都沒地方下腳。
便想要收拾。
她把散落在地的書撿起去,拍了拍上麵的灰,這才重新擺在書案上。
“你彆動,地上很多碎裂的瓷器,很容易割到手,讓下人收拾吧。”
南宮言慌忙阻止她。
想到什麼,又是道:“明天就是你三朝回門的日子,我已經命人備好了禮物,你可要去看看?”
虞瑤微微一笑,不在意的道:“你安排了就行,我就不用看了。”
原主的姨娘早就死了,原主也不得永陵候喜歡,在侯府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庶女。
能在孟氏手底下活著長大,一是原主老實本分,二是老夫人看原主可憐,時常照拂。
若說侯府真有什麼值得原主惦念的,就是老夫人了。
南宮言微微頷首,也知道她在侯府過的不好,便沒有在說什麼。
他從書案最底下的櫃子裡,取出一個盒子遞給虞瑤,“給你。”
“什麼?”
虞瑤有片刻的愣怔,慣性的接過盒子,拿在手裡看了看,“這是送我的禮物?”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南宮言目光溫柔的看著她,心情極好的催促。
虞瑤看了他一眼,把盒子打開,看到裡麵整整齊齊的躺著一張張銀票。
她驚訝的拿出來一看,發現每張銀票的麵額都是一千兩,還是厚厚的一摞。
她神識一掃,發現居然是整整三十萬兩,心中徹底震驚了,“這麼多銀票,你真的都交給我?”
這個男人這麼好嗎?居然主動上交私房錢。
還是這麼大的數目。
“自然是真的,我父王的財產也是我母妃管著,我也交給你管,以後還不用操心了,多好。”
南宮言神態隨意,笑的如沐春風,就好像真的不在意似的。
他說著,又從另一個櫃子裡拿了一個盒子出來,笑眯眯的遞給虞瑤,“這裡麵是我在景朝各地置辦的產業,有酒樓,有布莊,還有其他的,以後也都交給媳婦打理了。”
虞瑤嘴角一抽,這是真把自己當成管家婆了?
隨後就是一臉拒絕,瘋狂的搖頭,“彆給我,你自己去打理吧,何況我也不懂那些。”
她是真的不懂,也根本沒有做過生意,萬一虧了怎麼辦?
“你真的不管?”南宮言詫異的看著她。
他的產業遍布整個景朝,幾乎掌握了景朝大半的經濟,隻是沒人知道那些產業是他的。
他是真的有心想給她管,但也同樣存了試探的心思。
若是她接了,南宮言也不會說什麼,但內心對她的感官肯定會差點。
虞瑤笑著揚了揚手中的一摞銀票,笑眯眯的道:“產業就算了,但這些銀票我可以管著,相公負責掙錢,我負責花錢,多好。”
南宮言能掙這麼多銀票,可見他做生意定然極有天賦,自己何必去操那心。
南宮言哭笑不得的看著她,溫柔的眼神裡多了一絲寵溺,“你呀,倒是會偷懶。”
他很慶幸嫁給自己的是她,也有預感,自己的婚姻生活會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