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畫把自己打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神色帶著興奮。
“主子,景世子怕是下半輩子隻能在床上躺著,可見是長公主壞事做多了,報應在兒子身上。”
司畫並非什麼都不知道,比如那夥刺殺主子的黑衣人,就是長公主的人。
這會得知長公主不好過,司畫當然很開心。
虞瑤淡淡一笑,“可不是報應麼。”
這事八成是南宮言做的,那男人心裡腹黑的很。
至於,長公主沒有從宮裡請到禦醫,她是半點不奇怪。
啟明帝又不是傻子,刺殺一事雖然沒有證據,但肯定也懷疑到長公主頭上。
你都想殺朕兒子,還想讓朕派太醫救兒子?這不做夢嗎?
雖然長公主想殺的是虞瑤,但啟明帝不知道。
就算案子查不出結果,長公主以後也失了聖心,接下來的日子隻會越來越難過。
長公主府。
長公主看著癱瘓在床,滿臉痛苦戾氣的兒子,既傷心又憤怒。
她氣兒子胡鬨,為了一個青樓妓子把自己搞成這種樣子。
有心打罵他,但看他變成這樣,又是不忍心再去責怪。
“大夫,真的沒有彆的辦法了嗎?”
長公主神色憔悴的看向一旁的幾個大夫,這些大夫都是京城的名醫。
可再是名醫,也比不上宮裡的禦醫。
她以前從來瞧不上這些大夫,有什麼毛病都是直接去宮裡請禦醫的。
可這一回,她卻沒能從宮裡請到禦醫。
太醫院的太醫不是推脫沒有空,要不就是找各種理由借口,總之就是不肯來。
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
她又去禦書房找啟明帝,兩人怎麼說也是姐弟,雖然關係不是很好,但也不差。
可這一回,她卻連啟明帝的麵都沒有見到,在外麵足足等了兩個時辰,都沒有見到人。
長公主慌了,內心也預感是不是自己派人刺殺虞瑤的事情敗露了。
但內心總存在僥幸的心理。
見不到啟明帝,長公主又去慈寧宮求太後,可依舊沒有見到人。
甚至還有個慈寧宮的老嬤嬤出來告訴她,說她已經嫁人多年,沒事不要老進宮,說宮裡的禦醫不是誰都有資格用的。
長公主當時那個氣呀,可太後並不是她的親娘,兩人可沒有什麼母女感情。
她很快就走了,隻能讓人去請京城有名的大夫。
在場的大夫麵麵相覷,隨後就都麵露為難,不知該如何開口。
“長公主殿下,景世子脊椎斷裂嚴重,腿部的骨頭也是寸裂,根本沒有接上去的可能,我等真的無能為力。”
其中一個胡子花白的老大夫說道。
“庸醫,全都是一群庸醫,你們都給本宮滾…”
長公主聽說他們根本沒有辦法醫治自己的兒子,內心的怒火再也控製不住,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
在場的大夫都是京城有名的名醫,醫術雖然比不上宮裡的禦醫,但也全都是醫術精湛之輩,何時被人罵過庸醫?
被請來長公主府的幾個老大夫都是氣得不輕,臉色極為的難看。
“好好好,既然長公主殿下信不過老夫的醫術,那就另請高明好了。”
一個胡子花白的老大夫憤怒的說完,也就提著藥箱匆匆離去。
其他幾個被請過來的京城名醫,也都臉色難看的跟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