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回憶起兩人在半島酒店初遇的一幕。
女孩光著腳躲在男洗手間,渾身就套了一件裙子,內衣胸罩也未穿,左臉還有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很是狼狽可憐。
他這個人從來不多管閒事,從小見過的爾虞我詐,以及商場上的風雲,讓他變得心冷如鐵。
可是那一刻,他卻莫名其妙的主動開口,問女孩是否需要幫助。
也是那一刻,兩人開始有了緣分,連什麼時候喜歡上女孩也不知道。
他隻知道自己很喜歡她,喜歡到沒有她就睡不著覺,也想時時刻刻見到她,一刻不離。
在得知她消失,被人綁走的那一刻,他除了無儘的憤怒之外,竟然感到有些害怕。
害怕這一詞,在他眼裡從來就是奢侈品。
陳家的繼承人,威勝集團的總裁,社團的話事人,以及諸多隱蔽的身份…
這些頭銜讓他從來不需要怕誰。
可是他現在是真的很害怕,害怕她會被人弄死在哪個角落裡,從此再也見不到。
突然,他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為陌生號。
陳仲淵冷漠的按下接聽鍵,拿起放在耳邊。
電話裡,很快響起男人的聲音,渾厚粗狂。
“你的女人在我們手裡,若是不想她有事,就乖乖的轉3億過來,3天內若是沒有見到錢,我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撕票…”
“可以,但你們必須保證她的安全,也不準動她。”
陳仲淵幾乎毫不猶豫的答應,甚至都沒有思考。
“嗬嗬,陳先生果然爽快,隻要錢到賬,我們自然會放了她。”
電話裡的男人笑了聲,很快就掛斷。
“不知死活的東西。”
陳仲淵聲腔音色如同來自深淵地獄,分明平淡到毫無起伏,卻無端令人墜入冰窖。
他幾個電話撥出去,打完電話,就拿起外套,匆匆離開辦公室。
……
郊外某座廢棄的舊工廠。
“老大,陳仲淵那邊怎麼說?”
刀疤男走到一個穿黑西裝男人身邊問道。
“他答應了,等錢一到賬,我們就把人殺了,兄弟們錢一分,就都逃到國外去…”
那黑西裝的老大說道。
“媽的,這些大老板真有錢,3億贖金眼睛都不眨的就答應了。”
刀疤男羨慕的說道。
那黑西裝老大並未回答刀疤男的話,隻是吩咐道:“你去看看那個女仔,可彆讓她跑了。”
刀疤男應了聲,人便過去那邊。
刀疤男很快來到虞瑤這裡,瞥見她渾身淒慘的模樣,愣了一下。
但也很快反應過來,估計是自己兄弟乾的,就是不知道人跑到哪裡去了。
看著虞瑤狼狽可憐的模樣,他眼中並沒有半憐憫,反而色眯眯的看著她,開始解皮帶。
虞瑤知道這個男人想乾什麼,整個人惡心的不行,微閉上眼,神魂正要刺過去,好解決眼前這個惡心的男人。
就聽“砰”的一聲巨響。
工廠門被硬生生的踹開。
她驚喜的看向門口。
真的是陳仲淵。
他一身黑色風衣,臉冷得像十二月的寒冰,邁著大步走來,猶如地獄爬出來的修羅。
他的身後跟著不少麵色冷肅的黑衣保鏢,手裡全都拿著槍。
幾個原本綁架虞瑤的男人,看見陳仲淵出現,臉色都非常難看。
陳仲淵目光落在女孩臉上,手臂被刀劃傷,渾身血跡斑斑,嘴角還留著血,衣服也被扯開,這副模樣,讓他隱忍的怒火瞬間爆發。
“全都做掉,一個不留…”
平淡的聲音沒有半點起伏,卻讓在場的人都打了一個寒顫,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
刀疤男反應極快,迅速掐著虞瑤的脖子,凶狠的說道:“陳仲淵,讓你的人趕緊滾開,不然我掐死…”
他話還沒有說完。
陳仲淵就從風衣內襯裡掏出一把槍,“砰”的一聲,對準刀疤男的腦門直接就是一槍。
“啊…”
慘叫聲響徹整個廢棄工廠。
其他幾個綁架虞瑤的男人嚇得紛紛要逃。
“砰砰砰…”
又是一連串的槍聲響起,那幾個原本要四散而逃的男人,轉眼都摔在在地,全都死了。